个孩子生下来。
不能死的。
在京城,她娘和玉娘她们还在等她。
过了这几个月,玉娘或许将那吉祥坊经营的越发好了。
等她回了京城,找个机会便能带着娘、玉娘,还有燕哥一起逃离那里,她便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不必在乎城阳侯府,不必在乎慕靖州,圣上,淑妃,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若是想成亲了,便寻个与她年岁相当的鳏夫嫁了,以她如今有的财力,养上自己的小娃娃,还有娘亲她们,也是能过得极好的。
陈安好咬着牙,眼眶红红的,眼泪就这么滚落下来。
不能死的。
绿芜听了她的话,便匆匆的去找大夫。
大夫来时,陈安好依然在马车中。
先是给她把了脉,问了陈安好情况,随后拿出银针给她扎上。
“稳婆找了?”大夫问绿芜,绿芜发懵:“还未,我马上去找。”
那银针一根根扎进陈安好的穴中,她那些疲倦才少了许多。
大夫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叠好的毛巾:“别咬着舌头了。”
陈安好听不清大夫说什么,只听到后头绿芜找了稳婆来,稳婆们匆匆忙忙,备了许多热水过来,有人在挤按她的肚子。
她疼得从白天到晚上,再到白天。
疼得好几次都快死了。
最后又被大夫的针扎醒。
绿芜在马车旁哭着:“姑娘,千岁大人快回来了……慕一说,说那些事情处理完了。”
陈安好疼得有些懵。
慕靖州。
慕靖州回来了,这孩子……约摸是要落到他手里的。
她抓着旁边稳婆的手,疼得更加用力了,头发都汗湿透了。
“诶唷,你这倒是呼气用力啊,这头胎着实是恼火,冰天雪地的,还生了这一天一夜。”那稳婆低声抱怨着。
陈安好听得没多大感觉,倒是在听了冰天雪地后,觉得冷得慌。
“呜哇……”
一阵清脆的啼哭声骤然响起,那稳婆欢喜的抱着:“生了生了!”
“是个男娃!夫人,恭喜啊!”
陈安好头昏的厉害,也没出声,只困得想闭上眼休息。
“等等!血崩,夫人血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