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好被押送到千岁府时,被关进了地牢中。
押送她过来的阉人将牢门锁好,也未往她说话。
地牢中,阴暗潮湿。
四周牢房中锁着被审问后,带着鲜血的“犯人”,陈安好鼻间还有难闻的血腥味。
她胃里难受,捂着自己的胃一阵干呕,难受的脸都发白。
“呕……”
陈安好的动静有些大了,她对面的牢房中,一个小孩翻身起来,抓着牢房的铁柱子,杂乱的头发里露出眼睛,盯着她。
陈安好没太注意,只呕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时间鼻头一酸,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流。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还能进监牢。
来时她便想过多种可能。
慕靖州欲用她跟姚尚书家的接触,然后将城阳侯府拉下水,一举让城阳侯府陷入沼泽。
也可能是随便查查,叫大家看在眼里,未偏袒任何人。
还可能是单纯的想杀了她,灭她的口。
腻了。
陈安好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手也去擦。
对面的小孩开了口:“姐姐,你哭了?”
这寂静的地牢中,小孩的声音清脆,这么一响,周围的人都往她这边看过来。
他们挣扎着起身。
还有因为动作一下,开始大吸冷气的。
陈安好也一惊,往对面看去。
那小孩道:“姐姐,我见过你。那日在街上,我想求你救救我。却没料到,你竟是也被送进了这地牢中。”
说话时,那小孩的语气格外的感慨,还叹着气,像是十分可怜她。
陈安好抿唇,眼眶又酸了,眼泪也在往下流。
那泪水一茬接一茬,也流不干净。
小孩说道:“别哭了姐姐,慕靖州抓进来的人……都跑不掉了。”
带着几分阴恻恻的声音,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陈安好的身上。
陈安好手僵了一下,往那小孩瞧着,声音也在不自觉的发颤:“你如何知道,被他抓的人就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