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敢说上两句。
姚氏心中跟明镜似得,知道此次是自己过分小心眼儿,可如今这时候又不能认,叫她们都明白她承认是自己错了。
便伸手往那些东西用力一推,四百两银子的玉壶,就这么往地上摔去。
“啪”的一声,碎成渣。
陈安好瞧着心疼,买这玉壶的银子可是从她例银与老太太和周母之前赐的那些东西里头拿出来的。
这些钱是用一日便少一日。
她在城阳侯府中,只能等着例银。
周景川未袭爵,无朝廷俸禄,她身为周景川之妻,手里头每月例银也不多。
“既是不喜欢,何必再拿上来碍眼?”
“你!”绿芜气的脸都变了,那婆子脸上也难看。
陈安好还欲道歉,软软的说些什么,叫那姚氏原谅自己,婆子也瞧不下去了,拉着陈安好便往外走,一路还在念叨着。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我城阳侯府,岂能叫一个小小尚书家如此折辱。大奶奶,不必再同她多言。”
陈安好红着眼,往姚氏瞧了两眼,泪也在眼里打转。
那婆子更气了。
待出府时,陈安好瞥见另一边同往前堂的地方,有太监守着,她也算松了口气。
虽慕靖州来了,但与她无任何接触,也未见面,倒也没节外生枝。
绿芜扶她上轿,那婆子又劝了陈安好几句,叫她不必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而后便站在一旁。
绿芜将陈安好扶进轿中后,也心疼她如此委屈,心疼的眼里也有了泪,往陈安好道:“大奶奶,您身份尊贵,何苦站在那院中受辱,叫那区区姚氏骑到头上?”
她觉得陈安好性子过于软弱。
长此以往,必叫人日日骑在头上欺负。
陈安好拿出绢帕将眼角泪抹了,指尖将绢帕捏着,食指竖在唇边:“嘘。”
此刻的她一派坦然,哪还有方才那些委屈难受。
绿芜眼眸微闪。
陈安好低声道:“此事不必再提,待回了城阳侯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