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0岁的时候,从郊区的爷爷奶奶家回到父母身边。
虽然很小的时候,她也在市区生活过。
在爷爷奶奶家的这六年,她对市区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回到父母身边,那个时候的父母还住在华师大的教师楼里。
那一年,爸爸已经是教授,妈妈也评上了副教授。
回来上四年级的唐宛宛,开始很是不习惯的。
只有家门口的那条枣阳路,才令她对市区向往不已。
都说小孩的适应能力强,很快,市区的学习环境,那个只有60平方米的家,都如同她在郊区爷爷家的大别墅里一般的适应了。
隔了年,父母开始着手买新房,喜欢老上海情怀的父母,选择了买在愚园路。
这是一条既文艺又富含历史底蕴的马路,也是一条布满传奇的历史之路。
满街覆盖着的梧桐树,阳光洒下,地面映射着婆娑的叶影,哪怕是烈烈夏日,也能在愚园路的林荫路上获得一份宁静。
它有风情的海派弄堂文化,也有历史文化名人的别墅,商店云集,闹中有静。
唐宛宛12岁那年,搬进了位于愚园路的新房子。
新房子有160平方米,比老房子足足大了100平方米。
搬进了新房,虽然愚园路也是很有烟火气息,但是唐宛宛却最怀念在枣阳路居住的那段时期。
她央求父母等她以后成年后,华师大的教师楼给她独自居住。
唐宛宛跟父母在愚园路一直住到她认识徐家文,在父母的极力反对下,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跑到枣阳路的老房子里,与徐家文过起了二人世界。
同居期间,虽说也发生了几次的离离合合,可是最后还是破除万难,在徐家文的哀求下,拿了结婚证。
妈妈气得近乎疯狂,劝说无果后,声明不离开徐家文,不许唐宛宛踏进家门。
现在唐宛宛把自己的后半生,全赌在徐家文身上。
妈妈对于她跟徐家文在一起的强烈反对程度,这是唐宛宛怎样也预计不到的。
结婚证已经拿了,父母又不肯妥协。
只能希望婚后的徐家文,努力起来,混出点成绩,让父母刮目相看了。
看到徐家文心事重重,眉头紧蹙,唐宛宛的心,也不由地悬了起来。
她也进了客厅,在徐家文身边坐了下来。
“你说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唐宛宛温婉地对徐家文说。
“真的没什么大事,我们把旅行的日期定下来,快快乐乐出去旅行吧。”徐家文揽住了唐宛宛的肩膀。
“好吧,定周末吧,我这周的项目就完成了。”看到徐家文还是一直不肯说,唐宛宛也想尽快让他出去散散心。
唐宛宛打开了电脑,开始在网上订机票,订民宿。
从游轮回来后,这是第一次跟徐家文出去旅行,唐宛宛期盼无比。
在游轮上,有太多的美好,太多的回忆。
神圣的香格里拉,跟自己最爱的人一起去探索,一起去畅游梦想中的伊甸园。
当唐宛宛跟徐家文踏上了飞往香格里拉的飞机,她满怀欢喜,激动万分。
好像第一次出门旅游的小女孩那样的激动快乐,她恍惚看到了梅里雪山上洁白的哈达正在向她招手。
5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迪庆藏族自治州机场。
他们下了机,出了机场,看到了民宿老板,穿着藏服,手拿写着唐宛宛与徐家文名字的纸牌,正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民宿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藏族汉子,一米八十左右的个头,红黑又粗矿脸庞布满了沧桑感,双目炯炯有神,
接到了唐宛宛跟徐家文,看到这对男才女貌,珠联璧合的夫妻,民宿老板不由地恭维了起来。
他用不大灵光的普通话,用尽了他所会的最美好的词语,由衷地祝福着他们。
这一夜,在藏族风情的民宿中,唐宛宛和徐家文,仿佛又像在游轮上一见钟情一样,不知疲倦地欢爱着。
这个夜晚的徐家文,心情复杂,也有太多太多的不舍。
只是他自己已经站在绝路,如果今晚唐宛宛不肯帮他,他只能使出最后的招数了。
风停雨骤后,徐家文终于把他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跟唐宛宛坦白。
“宝贝,我有一件很急的事,你能帮我吗?”他温柔地亲了一下唐宛宛的嘴,低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