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中毒后的第一缕晨光,是透过窗棂的竹影洒进来的。¢p,o?m_o\z/h-a′i·.?c~o^m.她在柔软的被褥中缓缓睁眼,脖颈处的齿痕已褪去青黑,只留下浅浅的粉色印记,灵植灵气在体内温润流转,像初春解冻的溪流般舒畅。身边的张铁牛还在沉睡,他的眉头微微舒展,显然耗尽医气后睡得格外沉,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将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少了平日的沉稳锐利,多了几分柔和。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被他紧握着的手,指尖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和淡淡的药香。昨夜解毒时,他的医气与精血交融的暖意仿佛还留在经脉里,那种深度的灵气共鸣让她心头悸动,却又带着后怕——若不是张铁牛反应及时,若不是两人的灵气早已同源,后果不堪设想。
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子,灵植田里的净化草果然如他所说开了花,淡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白灵伸出指尖,灵植灵气轻轻拂过花瓣,草叶立刻朝她倾斜,像是撒娇的孩童。她这才发现,张铁牛昨夜竟在灵植田周围布了个小小的聚灵阵,阵眼用的是他随身携带的海纹石,正是这阵中的灵气加速了灵草的生长。
“醒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白灵回头,看到张铁牛披着外衣站在门口,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显然没睡好,却正温柔地看着她,“感觉怎么样?灵气顺畅吗?”他快步走来,伸手想探她的脉息,指尖快触到手腕时又微微停顿,像是怕惊扰了她。
“已经好多了。”白灵主动将手腕递过去,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医气,温暖而安心,“你的医气很温和,比安神汤还有用。{·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张铁牛的指尖微凉,显然是昨夜耗气过度,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灵植灵气顺着掌心注入:“你才该好好休息,解毒耗了那么多医气和精血,现在肯定很虚弱。”
两人的手紧紧交握,晨光洒在交叠的手上,医气与灵植灵气在指尖流转,形成淡淡的金绿色光晕。院子里的净化草仿佛感受到这温馨的氛围,花瓣纷纷舒展,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将清晨的凉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的几日,张铁牛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白灵。他每日清晨去溪边打来最纯净的露水,用医气温过,让她用来擦拭伤口;中午亲自下厨,用灵谷和灵植园的草药熬制滋补的药膳,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连汤里的灵草都保持着最完整的灵气;傍晚则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医气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经脉,生怕她累着。
白灵嘴上说着“我自己能行”,心里却甜丝丝的。她喜欢看他笨拙地熬汤时,被蒸汽熏得眯起眼睛的样子;喜欢他为她检查伤口时,专注得连灰影蹭他手心都没察觉的认真;更喜欢两人并肩坐在石凳上晒太阳时,他会悄悄往她这边挪一挪,让彼此的肩膀轻轻靠在一起。
村里的村民们看在眼里,都善意地打趣。送鸡蛋来的阿婆笑着说:“白姑娘好福气,张修士真是细心,比村里的小伙子们都懂得疼人。”白灵的脸颊瞬间红透,低头摆弄着衣角,张铁牛却笑着回应:“应该的,白姑娘是为了帮村民才受伤的,照顾她是我的责任。`我,的?书.城¢ .首?发′”话虽如此,他扶着白灵起身时,动作却更加轻柔了。
第五日午后,白灵的灵植灵气已恢复大半,她在院子里练习凝聚灵气,指尖的绿光越来越浓郁,能让净化草在瞬间开花。张铁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里拿着针线——他竟在学着缝补她中毒时被划破的衣袖,笨拙的动作让灰影都忍不住歪着头看。
“你这针法,比我第一次种灵植还生疏。”白灵忍不住笑,走到他身边坐下,接过衣袖和针线,指尖灵活地穿梭,破损处很快就被细密的针脚补好,针脚处甚至还绣了一小株灵雾草,“这样才好看,你的医气厉害,针线活还是交给我吧。”
张铁牛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发丝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般轻轻颤动。他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发梢沾染的一片草叶:“你的手真巧,什么都能做好。”白灵的动作顿了顿,脸颊泛红,却没有躲开,只是低声说:“你也很厉害,解毒的时候那么果断,我都没见过你那么紧张的样子。”
“能不紧张吗?”张铁牛的声音低沉下来,握住她拿针线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看到你倒下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一定要救你,哪怕……哪怕耗光所有医气也在所不惜。”他看着她的眼睛,眼底的情愫比任何话语都更清晰,“白灵,我不能失去你。”
白灵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手中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