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望月楼酒店的第三日清晨,张铁牛和白灵按照灵修院的指引,前往江南城郊的“清溪村”——这里是近期血影族邪气最浓郁的区域,却迟迟没有发生命案,透着诡异的平静。*0~d^i*a′n′k-a?n¨s¢h_u′.?c\o!m·马车行驶在乡间的石板路上,两侧的稻田泛着金黄的麦浪,清晨的露珠在稻叶上滚动,本应是安宁的乡野景象,张铁牛的灵目却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小黑气,像蛛网般缠绕在村庄周围。
“邪气比地图上标记的浓三倍。”张铁牛皱起眉头,医气在指尖凝聚成针,刺破一缕靠近马车的黑气,“这些黑气在刻意收敛,不像之前的血影族那样狂躁,更像是……在等待时机。”白灵将车窗推开一条缝隙,灵植灵气顺着缝隙探出去,与黑气轻轻触碰,脸色顿时凝重起来:“里面混杂着陌生的异域邪气,阴冷中带着金属般的锐利感,不是八岐大蛇的伴生邪术。”
马车刚到村口,就看到村民们围在晒谷场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恐惧。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老农看到他们的修士服饰,立刻哭喊着跑来:“仙长!你们可来了!村长……村长他出事了!”张铁牛和白灵对视一眼,快步跟着老农往村中心的祠堂跑去,灰影和药鸡首领紧随其后,前者对着祠堂方向发出低低的警告吠声,后者的阳气则在周身形成淡淡的金光,驱散周围的黑气。
祠堂的大门敞开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阴冷邪气扑面而来。堂内的香案被掀翻在地,供品散落一地,村长倒在祠堂中央的蒲团上,死状与灵修院描述的血影族受害者一致——脖颈处有细密的齿痕,全身皮肤干瘪如枯木,双眼圆睁,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但不同的是,他的指甲缝里残留着银色的毛发,衣衫上还沾着几滴暗红色的血液,血液中闪烁着诡异的银光。
张铁牛蹲下身检查尸体,灵目运转到极致,眼底的绿光穿透干瘪的皮肤,清晰地看到死者体内的经脉被两种邪气同时侵蚀——一种是熟悉的血影族蚀灵丝,另一种则是银白色的细线,细线如同金属丝般缠绕在心脏周围,将最后的阳气彻底吸尽。“两种邪术,凶手不止一个。”他用医气小心翼翼地挑起死者指甲缝里的银毛,银毛遇医气立刻发出滋滋的响声,散发出刺鼻的金属味,“这不是本土邪祟的毛发。”
白灵则在祠堂四周勘察,灵植灵气在地面画出淡绿色的轨迹,最终停在墙角的一个暗格里。~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她用灵气轻轻推开暗格,里面放着一本破旧的账簿,账簿的最后一页沾着几滴银血,血渍已经干涸,却仍能感受到残留的异域邪气。“这是村长的账簿,记录着村里的收支,最后一页写着‘西洋商人,月夜交易’。”她指着账簿上的字迹,“西洋商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就在此时,祠堂外传来村民的惊呼:“快看天上!”张铁牛和白灵冲出祠堂,只见东方的天空中掠过一道银色的影子,速度快如闪电,影子的轮廓像是巨大的蝙蝠,翅膀展开足有三丈宽,翅膀上覆盖着银色的毛发,与死者指甲缝里的银毛一模一样。影子在村庄上空盘旋一周,发出尖锐的嘶鸣,声音中带着挑衅的意味,随即化作一道银光,朝着西方的密林飞去。
“追!”张铁牛立刻召唤灰影,医气注入双腿,身形如箭般追向密林,“它在故意暴露行踪,引我们过去!”白灵紧随其后,灵植灵气化作绿色藤蔓缠绕在脚踝,让她的速度提升数倍,同时将祠堂的账簿和银毛收好,“异域邪祟的气息在西方最浓,那里应该是它们的巢穴!”
密林深处阴暗潮湿,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空气中的黑气和银线邪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灰影在前面带路,鼻子不停嗅闻着银血的气味,时不时对着某个方向低吼,提示危险;药鸡首领则展开翅膀,至阳灵气在周围形成金色屏障,驱散靠近的低阶邪祟。张铁牛的灵目紧紧锁定着前方的银影踪迹,能看到地面上残留的银色爪印和暗红色血迹,两种痕迹交织在一起,显然血影族和异域邪祟在同行。
深入密林十里后,前方出现一片废弃的古堡遗址——古堡的墙壁由灰色的巨石砌成,上面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大门上雕刻着陌生的西洋花纹,花纹中缠绕着银色的邪气,与天空中银影的气息一模一样。古堡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动物的骸骨,骸骨上布满细密的齿痕,既有血影族的尖牙印记,也有更粗大的犬齿痕迹,显然这里是邪祟的盘踞之地。
“西洋古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灵看着眼前的建筑,眼中满是惊讶,“龙国的典籍里从未记载过江南有这样的建筑。”张铁牛的灵目穿透古堡的墙壁,看到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