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随着臧布声音落下,方才咋咋呼呼,甚至吵嚷着要处斩臧布的一众将官,此刻再难发出半点声音。/l!k′y^u/e·d`u¨.^c~o?m+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他们几个很清楚,倘若先前军中大乱若没有臧布率领白牦军向后进兵,稳定军心。他们当时也绝不可能那般顺利收拢士卒,朝两侧撤退。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几个也的确应该感谢臧布。
同时。
当看到这些将官竟如此不中用,战场上比不过臧布倒也罢了,仅论口舌也能被驳斥的哑口无言。
原本不打算和臧布的死扯上关系,好等处斩臧布后顺利接管白牦军的厄尔屎,此刻也不得不开口说道。
“臧布将军所言可是属实?”
“倘若属实,臧布将军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厄尔屎说着停顿数秒,给足这些将官反应机会。
片刻过后,见依旧无人出声。
只听厄尔屎这才继续出声道:“既然如此,此战臧布将军乃是头功。明日攻城仍由臧布将军担任统帅,主管军中大小事务,你等诸将皆当听命。”
“王爷”
此言一出。
那些将官面露骇然,赶忙出声。
他们可不想继续受制于臧布之下。
毕竟今日攻城是何情形,已然再明显不过了。
哪怕臧布另有谋划,可不把他们各部将士的性命当一回事,也是无需多言。
况且那臧布今日可是斩杀了一名将官。
倘若继续让臧布统领大军攻打王都,恐怕他们这些将官要么死于攻城之战,要么便是被臧布下令处斩!
可就在众人刚要开口之时,只听厄尔屎继续道:“今后军中诸多事宜先禀报臧布将军,待臧布将军觉无异议,再呈本王。”
“啊?”
此刻不只帐内诸将,即便臧布也不由瞪大双眼,失声惊呼了起来。
他虽不怎么在意权谋,可他却也不是傻子。
厄尔屎授他继续总揽大军之权,这倒是无可厚非。毕竟今日之战,他臧布有功无过,原本统帅大军的权利不该被剥夺。
可将他抬高至几乎与厄尔屎平起平坐。
这在臧布看来不仅不是赏赐,反而还是故意给他挖的一个陷阱!
难不成
自家王爷当真就容不下他了?
不等臧布开口推辞,只见在场一众将官纷纷跪地,齐声请奏道。
“末将烦请王爷三思!”
“末将请王爷收回成命!”
“王爷!”一名将官向前跪行两步,抬眸看向厄尔屎动情说道:“即便臧布巧舌如簧,敢言此战并无贪生怕死。′5_4¢看/书¨ ,免.费+阅·读*”
“可我等将士血战攻城之时,臧布分明是在冷眼旁观。”
“明军冲出王城,我等与城外与其厮杀之时,臧布却率领我军精锐白牦军躲在林中。”
“为将者不能身先士卒倒也罢了,竟对鏖战将士袖手旁观。似他这般,统帅大军何以服众?”
“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还有!”闻言至此,另外一名将官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也紧跟着道:“臧布并未令白牦军充当先锋,当时说的乃是白牦军要提防蓝玉从城外杀出,突袭我军大营。”
“臧布还说我吐蕃军中唯有他,唯有他麾下的白牦军才能与蓝玉相提并论。”
“故此我等不敢不听。”
“可今日一战!蓝玉率兵从后方杀出,臧布率领白牦军却没能挡住蓝玉率领的明军。”
“此作战失利之罪,理当严惩!”
那人看向臧布,一字一顿道:“臧布将军,你口口声声说着今日一战你没有贪生怕死,可这作战失利之罪,你是认与不认?”
“就蓝玉率领的明军斩杀我军将士不下数千,这数千将士丧命,此份罪责应当算到你臧布将军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