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着眼前这些所谓的将领相互对视,竟无一人敢出声。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
臧布眼中满是鄙夷,可却也没有半分意外。
正如他方才所言,他们吐蕃兵卒与明军相比差距实在太远了些。
就拿蓝玉率领的先锋营举例子。
先锋营最早建于大明开平王治下,跟随大明朱皇帝南征北战,更是经历攻破大都一战。
而后先锋营落在蓝玉手中,数次北伐都担任奇兵、先锋之责。
再然后。
征北元、灭元庭。
平高丽,覆倭国。
先锋营兵卒皆有参与。
甚至可以说,先锋营随便挑出来一个士兵,所打过的仗、所经历的生死,比他们这伙将军都要多的多。
反观他们。
常年驻守在天山,除了和西面那萨哈王庭有过几次小冲突,在场诸将中甚至有人未曾亲自统兵。
说他们有数倍明军的兵力也难以取胜,还真不是故意恶心他们。
就连他臧布也不敢保证,自己在同等兵力之下, 就真的是明军的对手。
“至于你!”
臧布看向方才斥责自己的那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提议攻城,乃是只求战功,不顾将士生死。”
“可你们诸位呢!”
“此时若不攻城,才是将我军将士的性命视作儿戏。”
“奋力攻城,待明朝援军赶来拿下城池,我军将士尚有一线生机。”
“倘若驻扎城下,围而不攻。等到明朝援军赶来,我军诸多将士,自是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臧布质问声落下,整个大帐一片死寂,半晌之内都无人出声。
说实在话,在场这些将官都知道眼下攻城才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之所以闭口不提,不似臧布这般极力提议攻城,乃是他们和臧布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要知道。
臧布率领着天山军团最为精锐的白牦军,纵然是郕王厄尔屎也要忌惮三分,更不可能随意擅杀。
然而他们却是不同。
如今厄尔屎爱惜自家儿子的性命,不愿攻城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
倘若他们也和臧布一般,执意攻城。恐怕前脚刚走出营帐,紧接着厄尔屎处斩他们的命令便要如期而至。
所有眼下听到臧布说完,在场众人皆静默无声,无人再继续开口。
同样!
也正是看到在场诸将皆是无言,攻打王都已成人心。
厄尔屎顿了一下,旋即语调铿锵,大义凛然道。
“臧布将军所言极是,此时攻城才是我军唯一生路。+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传本王令,三军准备,后日攻城!”
“后日?”臧布忙看向厄尔屎,“王爷三思啊,如今每拖延一日,我军覆灭的可能便会多一分。”
“还请王爷......”
“臧布将军!”
厄尔屎语调平和,温声打断道:“我军将士一日奔波,如今亟待休整。”
“倘若明日一早便下令攻城,将士们必是疲累不堪。”
“可是....”
一听到这个,臧布心中憋着好些个话,想要一股脑说出。
毕竟今夜大军行进,驻扎城下。乃是厄尔屎一时糊涂,为了他儿子的性命,这才将大军带到王都城下,好震慑明军,使明军投鼠忌器不敢擅杀卜尔屎。
这一切本就是厄尔屎用兵无方所导致的。
再者说了。
今夜大军也不过只是行军四十余里,怎么就会让将士们疲累不堪,明日不能攻城?
即便明日一早还需休整,那午后怎么着也都休整过来了,何须一定要等到后天才能攻城!
就在臧布心中埋怨,刚准备出声之时。
却见厄尔屎压根不去看他,自顾自道:“臧布将军无需多言,更不需劝本王顾忌卜尔屎的性命。”
“啊?”
在臧布错愕之时,只听厄尔屎起身上前,环顾在场诸将正色朗声。
“本王心意已决,此次我军势必攻城。”
“纵然卜尔屎被明军擒至城中,可若是我儿此刻在场,也必支持本王下令攻城!”
“王爷三思啊!”
厄尔屎刚一提及卜尔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