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小鬼子,咱还怕他?不过,按你这么说,这什么叫藤岛的,业务水平这么一般,怎么能去lse当的教授?”
听完,曾敏乐道,顺手拿起边上的一瓶小蜜蜂“蜂蜜抽子”,递给李乐。+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谢谢马嘛。”“想什么呢,我是让你给我拧开盖儿。”“哎....哎~~~”李乐叹口气,给曾老师拧开。“其实吧,这藤岛算是一个吉祥物。”“吉祥物?啥意思?”“我后来听森内特给我说,藤岛原来还是很有水平的,他的老师是石田英一郎,还是亚洲非常厉害的学者,研究东洋文化和人类学,当年还因为参加日共被抓起来过。”“藤岛跟着他老师的研究,确实写过几篇不错的文章,做过一些有影响的课题。后来因为脚盆的文化产业省个出名,一个出钱,那边就把藤岛派过来,担任这个研究院的副院长,之后也在学校里上课,教授东亚文化和社会课程。”“只不过,这人来了之后,就在学术上止步不前了,变成了一个社交型学者,整天就是往腐国的各种文化学术机构,议会的协会跑,联系各种学者,重点是把脚盆的学生往腐国的各大院校牵线搭桥,还有替他们脚盆的学术界张罗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他教的课也没多少人听,最后就干脆取消了那门课,在学校的人类学系的学术委员会,给了个职位。”曾敏点点头,“那怎么还不让他滚蛋的?”“他背后是脚盆的文部科学省啊,学校也是要挣钱的,每年几百万镑的费用拿着,就当养了个吉祥物呗。”“呵,这小鬼子净走这些歪门邪道啊。”“这是人家的国家策略。”“那你可得注意。”“我巴不得呢。”李乐笑了笑。曾敏喝了口水,盯着李乐看了眼,“你少招惹这些,老老实实读你的书,读完就回国。”“知道知道。可人家看不上我啊,再说,考核时候,老太太基本上就算指着鼻子骂藤岛了。”“那你六月份就弄完进阶考核了,怎么不赶紧回来,给家里说还有别的事儿?干啥了?”“学习呗,比别人弯月,但也得完成定量的initialreview。”“啥?”“就是些文献综述的写作。这个综述的写作都有定量的,那边虽然不考核你的论文什么的,可这些你得在规定学期内做完。还有,跟着老头老太太,在欧洲转转,参加一些学术会议,见识见识一些大人物。”曾敏笑道,“大人物?有多大?”“昂,都是国内社哲学类的教材里的人名。”说到这儿,李乐想起了,来之前,跟着克里克特,在法兰克福到的那个可爱的小老头。。。。。。。七月的法兰克福,阳光穿过古老大学城梧桐树的阔叶,莺啼多于蝉鸣。李乐跟在克里克特教授身后,步伐比平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拘谨。踏进一栋爬满常青藤的老式公寓楼。楼道里弥漫着旧书纸张和淡淡咖啡豆混合的、沉静而智慧的气息。李乐的心跳微微加速,掌心有些汗湿,背包里最近写的那份关于线上社交和网络社会的几篇文章,仿佛带着森内特坏笑的余温和克里克特红笔的锋利,沉甸甸地压着肩膀。更重要的是,他即将面对的是那位在电话里被导师“召唤”来批判过自己早期框架的、活着的学术传奇。克里克特教授的步伐依旧精准利落,走到一扇朴素的木门前。看到老太太像回自己家一样的轻松随意的态度,李乐想起来之前,森内特给自己说过的,克里克特和哈贝马斯的关系。“她和尤尔根都是出身于法兰克福大学,属于法兰克福学派,虽然和咱们功能学派属于两个派系。但克里斯汀娜之后的研究和倾向,更偏咱们这边儿。”“要不然,也不能从法兰克福大学,另一个学派的大本营来到lse这个功能学派的大本营任教。毕竟,你知道,马林诺夫斯基号称现代社会学的最自恋自负的独裁者、学阀。”“我不知道。”“那你小子现在知道了。”“那您的老师呢?大神,拉德克里夫·布朗。”“杠精。”“哦,那我跟着去,会不会被当成叛徒?”“你算老几?”“噫~~~~~那,他俩关系咋样?”“虽然克里克特的老师霍克海默千方百计的想要逼哈贝马斯辞职,最后闹得个水火不容,但克里斯汀娜和尤尔根私人关系不错,学术上求同存异的那种。”“那我可去了啊?”“去呗,记住,别老盯着尤尔根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