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来形容,那就是,比大胡话,真实的场景其实是,霍史尼玛,一比吊糟哎.....
刚出了营门,没用上半小时,这支迷彩队伍就完成了从整齐到不整齐再到放羊的转变,队伍越来越脱节,歪歪扭扭地铺满整个向八达岭方向的道路,胶鞋在柏油路上摩擦出凄凄惨惨的哀嚎。+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教官和辅导员们则化身牧羊犬,走在队伍边上,随时准备上去给落单的、走岔的、瞎跑的来上一脚。
再用了不到半小时,队伍已经从走变成了蠕动,远远望去像条被晒蔫的菜虫。
雄赳赳的歌声早被粗重的喘息声取代,鞋带在水泥地上拖出蜿蜒的曲线,腰带扣与搪瓷水壶在腰间叮叮当当,噼里啪啦。
迷彩服们渐渐现了原形:帽檐歪着,裤腿卷起,腰带松到胯骨以下,背包不滑到屁股后面,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拍打,活像群刚打完群架的街头混混。
路过的村民围观之后,都对国家的前途与未来产生出了深深的担忧。
当走过八公里的标识牌时,队伍彻底进化成了“逃荒难民”迁徙的现场。
有人拄着树枝拖着腿,有人把外套系在腰间,更有人闭着眼睛梦游般挪步,直到撞上前方同学的后背才猛然惊醒。
正当一群人木然的计算着前路还有多远时,随着几声炸响,前方黄色烟雾升起,教官大喊一声,“前方毒气区,全员加速通过!”
两千多双鞋底瞬间在地面擦出火星,扬起的尘土里飘来鬼哭狼嚎,“呛死了啊!”
“毛巾,毛巾浇水捂着脸!”
“哎哎哎,你特么别扯我的啊!”
“嗨,分你一半!”
“这咋一股味?”
“拿错毛巾了,我的擦脚布,凑活用吧。”
“你大爷的!咳咳咳!”
“前面的,跑慢点儿啊!”
穿过了毒气区,队伍里,水壶碰撞声、喘气声、迷彩服摩擦声汇成交响乐,再看这一群人,活像群被饿狼追赶的软脚虾。
等过了十公里折返点,又是一声警报响起,然后是几下连续的爆炸声响和白色烟雾蔓延开来。
“反空袭演习!!找隐蔽点,快!!”
“啊~~~妈呀,往哪儿跑啊~~~”
“两边麦地,趴下!趴下!”
“艹!真炸啦!”
“拉兄弟一把!”
“又炸了,弟兄们,撒丫子跑啊!”
如果在高处,就能看到,一时间,一群迷彩色的蚂蚱,在道路两边的麦地里四处蹦跶,踉跄着趴下。
只不过,刚下过雨,当这群害虫深一脚浅一脚从麦地里钻出来的时候,脚底是泥浆,脸上是泥水,身上,也从蚂蚱绿变成了蝗虫色。
重新整队,正待出发,又听到一声令下,领导没跟上,听说刚才精彩,要再演一次给他看。
“哈麻批,日他仙人板板!”
“食屎嘎,丢雷楼某!”
“恁娘!”
“潦草滴!”
“吾那娘额搓比!”
“个斑马!劳资信鸟你滴邪!!”
“阿囊死给!”
“mother f**ker!”
“苏卡不列!”
此话一出,瞬时,两千多人的队伍扬起的全国三十多个省市自治区的国粹汇成一道剑气,直劈冲天!
估摸着是犯了众怒,上面忙又取消了再来一次的命令,改成了原地休息。
休息哨响的瞬间,队伍像被抽了脊椎的沙丁鱼,稀里哗啦啦,瘫在马路牙子上,蝉鸣混着此起彼伏的哀嚎。
背包们歪七扭八歪倒在地上,有些鼓囊囊的塞着半瓶水和火腿肠,有些早就在出门不久就被掏空,软塌塌趴在僵硬的鞋面上。
防晒霜混合着花露水的味道,在热浪里翻滚,碳酸饮料开盖儿时候的响动,听着都像垂死的挣扎,
集合哨再度响起,这群散兵游勇们又龇牙咧嘴把自己从地上撕起来,一个个后背的白盐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整队,整队!”
带着一肚子怨气,怒气,队伍回程反而比去程要快了几分。
眼瞅见快到了营房,不知谁喊了声,“冲啊!!”
之后便彻底没了阵型,特战连扛着旗子,仗着体能好,不管不顾往前冲。
男生连能跟上的跟上,跟不上的,就开始和女生俩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