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音乐会。
穿白裙子的女孩们在舞台上拉小提琴,琴弓扬起时带起一片星辉。“像不像后山的萤火虫?”老师轻声问,却没人回答,孩子们正跟着旋律轻轻摇晃,脚尖在泥地上划出羞涩的弧度。而当城门阅兵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漫过教室时,有娃突然喊出声,“等我长大,我也要在这里面!”当幕布里和笔记本屏幕里的进度条拉到最后,孩子们上前围住了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仪,刚刚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娃摸着尚有余温的机器外壳突然问,“老师,山外边的人,也能看见我们吗?”晚风卷着这句话,轻轻落在讲台上。“能啊,要不然,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给你们讲山外的生活呢?”最后的镜头,是教室的后墙,那里新贴的画纸上,有会发光的水牛,有栽满星星的梯田,还有条彩色糖纸拼成的黄浦江,正向着远山流淌。“诶,这是干啥?”李乐早就听到了耳边粗重的喘息声,扭过头,“这是教育那边,沪海的权校长给我的。”“乡村支教?”“不是,是通识教育。让一些偏远地区的娃,知道外面的世界,知道另一些人是怎么生活的,知道一些可能在其他孩子眼里习以为常,他们却从来没接触到的事物。”“你搞得?”“差不多吧,我只是提了个想法,具体实现,还是教育那边,红姐、老王、权校长他们搞的。从今年五月份开始的,这是在甘省陇西的一个乡村小学的里拍的课堂和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