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一摊手,“咱们就算,你是家里老大,老娘你来养,你分的多一点,弟弟分的少点,妹妹以后出嫁,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按老理儿,给准备嫁妆什么的,再少点。”
“打个比方,五十六万,你拿三十万,给你弟二十万,剩下六万给妹妹置办嫁妆,这个还算合理吧?”
“还,成!”老哥想了想,回道。
“那好,还有个问题,家里分的一百平的房子,这个得有你弟弟的吧?”
“应该。”
“那你弟要是结婚成家了,怎么办?这一百平够不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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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些不够了。”
“要是村里不拆迁,老房子不够住了,这种情况下怎么办?鲁主任,您是村主任,您说。”李乐看向鲁达。
鲁达已经大概知道李乐什么意思了,笑道,“地随房走,一般就是分户,重新申请宅基地。老娘跟谁过,老房子连同宅基地就给谁,谁单过,拍下来新宅基地,自己盖去。”
“对,可现在没有宅基地了啊,咋办?”李乐叹口气。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和深思。
农村不是城市,谁家没个兄弟姊妹的?
往日里因为老人赡养,宅基地、房子的事情,弄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的不在少数,尤其老人去世之后,弟兄们之间勾心斗角,甚至打的头破血流的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即便事后调解,亲人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的,多了去了。
在站的,有兄弟的琢磨,有子女的琢磨,有老人也琢磨。这要是给征了地去,分的房子多了眼红,少了更得掰扯。
更何况还有现金呢?那玩意儿才是现的,怎么分?
而逄芬、陈蝈蝈和夏兆元,互相对视一眼,明显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担忧。
尤其夏兆元,抿着嘴,憋着气,这特么老子刚带动起来的情绪,就被这秃子几句话给搅和了,这些乡下人本来就贪得无厌,自己也是冒着风险提的价,就想着快刀斩乱麻,能拆散一户是一户,形成势头就好办。这特么让这群人动起脑子来,即便项目能推进,面临的也会是一个个狮子大开口。
盯着李乐的眼神愈发不善,要是能当刀使,李乐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可夏兆元的担忧还没完,就听李乐又道。
“各位,咱们这才是第一笔账,下面还有的算。”
不行,不能让着秃子继续讲下去,什么特么的三送,来这里你也得给我盘着,老子不怵。
夏兆元一起身,打断道,“这位李总,你好像不是来算账的吧,讲了这么多和你今天要做的,没什么关系吧?希望你别耽误大家时间。进入正题吧。”
“呵呵呵,夏老板,您急什么,我说的,和接下来要讲的方案有直接的联系。乡亲们有知情权,也得有自己的判断,你不能不让人对关乎一家老小切身利益,今后生活的事情深思熟虑吧?还有,夏老板,注意点风度,商务礼仪您没学过?还是没接触过正规商业场合?要不要我安排人教教您?”
“你,你虫惑.....”
“那个念古,虫加皿,臬桀死之鬼亦为蛊。从虫从皿。皿,物之用也。你不认字儿?”
“我,你.....”
“夏老板,让人说话说完,小气吧啦的。”鲁达也听不懂,但不妨碍补上一刀。
“夏总,坐,坐,我也想听听这账怎么算。”一旁那位洪副县长忽然也说了句。
夏兆元左右瞅瞅,鼻中出气,一屁股坐了下来。
李乐转过身,笑容依旧,道,“刚给夏总普及了一下初一下学期的语文生字,乡亲们咱们继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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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到钱了?哦对,钱,现金。”
“还是这位大哥,我想问,假如哈,您弟弟有本事,自己在燕京买了房,成家立业,不需要您帮衬。您手里有三十万,加一套房子。您在没了地之后,靠什么生活?”
老哥想了想,“我去燕京打工,或者去附近的厂子、景区找活干。”
“嗯,好,就算您找了活,不是我说,现在咱们去城里当农民工,一个月能有两千?”
“哪有这么多?我干过装修的活儿,燕京工钱算高的,工地上,泥瓦工、木工、水电工、油漆工,没什么技术的,普遍都是五十到七十一天,杂工力工,看活大小,三十到五十一天。除非你有技术的大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