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把挖耳勺,就成了老李表现的工具。
“诶,别乱动啊,回头戳着了。”
“那你别抓我耳朵啊。”
“我得有个抓手啊,不能悬空着不是?”
“吼吼,嘶~~~痒,痒!”
老李坐在沙发上,曾老师撩着头发,躺在老李腿上,老李头上戴着一盏小矿灯,一点点正给曾老师扒拉着耳朵眼儿。
“诶,这些天带着儿媳妇儿出去一趟,咋样,见识了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了吧?”
“哪有,你觉得都跟电视里演的一样?都是编剧凭着点只言片语,注水,臆想出来的。没有生活。挺好,跟正常人一样,无非穿衣吃饭稍微讲究了点。”
“那你也得让编剧能接触的到哇?估摸着跟你这个婆婆一起,收敛了。诶,这个,别动,别动啊,嚯,看看,大不大?”
“噫,一边去。”
“自己身上的,还嫌弃,假干净。”
“你真脏,行了吧。”
“嘁。来,换个面。”
等到曾老师又侧过身,老李把耳朵边的碎头发扒拉扒拉,捏起挖耳勺,慢慢抠抠。
“明天开始,我就要闭关了。”
“咋?又有灵感了?”
“见了三春,见了殷其雷,聊了聊,有点想法。”
“那你那个基金会呢?”
“猫儿下个礼拜过来,以后基金会大头有她,我得画画挣钱养家,养基金会啊。”
“呋,呋!!”老李吹吹挖耳勺,把曾老师的头摆正,继续。
“上次你说的,猫儿以后,可能回燕京住了?”
“得看他和小树聊得怎么样?”
“我听你这么一说,咋两人都温吞的,谈恋爱么,咋一点不热烈。”
“人热烈还跟你说?再者,四十多岁快五十的人了,还能和小年轻一样?一天天净吵吵。”
‘咱儿子年轻,不也没?’
“李乐那心眼儿多的,毛再长点就是猴儿。小嘴一张,小词儿成串的往外秃噜,他不想,谁家姑娘能跟她吵吵起来?”曾敏搓搓耳朵,“我给你说,也就随了你,不怎么花心,要不然,三天一换,有你愁的。这多好,趁早结婚,趁早收心。”
“那可不,我多专一。”老李乐呵道。
“嗯,口头表扬一次,不记档案。”
“不过,在长安,你和我妈,真没给人闺女传授点啥?”
“反正我没,老太太,不知道。”
“不像啊。”
“嘿。”
“别动,最后一点儿。忍着点啊,可能有......”
“丁零当啷”电话铃响。
“你去接电话,我自己来。”
“服务不到位,等于没服务,闭眼,咬牙啊。走你!”
“嘶~~~~”
“行了,看这,能炒一盘菜了。”
“李晋乔!”曾敏撑着老李大腿,一起身,给了老李肚子一锤,硬邦邦的,震手。
“嘿嘿,就防着你呢,儿子都不会。我去接电话。”
踢里踏拉,李晋乔趿着拖鞋,接了电话,“喂,大哥啊,啥事儿?啊?是嘛!好好好,太好了,呵呵呵,那肯定的,必须小子,必须得是小子,嗯,嗯,成,我努力,啊不是,我让李乐努力。咱老李家下一代得人丁兴旺啊。咱爸不也总说么,惟愿子嗣绵延。知道了,好嘞。”
看到李晋乔喜滋滋挂上电话,乐得在那搓手手。
曾敏凑过去,问道,“咋?大哥那有事?”
“好事儿,大泉,怀了。”
“大泉?”
“啊,兰馨,兰馨和大泉又造出个娃来。”
“真的?”
“可不,说是两个多月了。”
“他俩不是一直都.....”
“这不是托大姐找人给看了么。”
曾敏也挺高兴,“行啊,这最好是个小子,咱家李乐压力也能小点。”
“可不,不过,也不怕。李乐又不归计划生育管,生他四五六七个的,也没人问不是?”
“你想什么好事儿呢。我看那俩一点意愿也没,不会想丁克吧?”
“丁克,丁克个锤子,丁克年轻潇洒,到老躺病床上,尿尿都没人扶,要多惨有多惨。”老李一挠头,“也是哈,不行,我给那边老李打个电话,两边都催催。”
“诶,你进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