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啊!啊!啊……生了,生了个女娃。这回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歇歇吧!”
经过巨痛的铺锦,折腾的毫无力气,看了一眼孩子安好,再也坚持不住了,就昏睡过去。
这觉慈师姐接过孩子,和狐狸师姐把她洗好,包上,然后打开门,抱到翠兰面前笑着说:“看你外孙女,多可爱啊?”
“唉!这一个闺女都够愁人的了,这又生一个闺女,咋盼啥不来啥?家里来个顶梁柱,咋就那么难?”
翠兰一听女娃,抬眼皮看的力气都没有了,在那里开始发愁。
“愁啥?来啥啥好?不要吃着葡萄,想苹果。结果葡萄味也没尝到好处,苹果也没吃到。人别干那愚蠢的事,得不偿失?”
门口的徐章师傅一看传统观念泛起,气得说。
“徐章师傅说笑了,谁是没摊上啊?谁不知道那愁滋味,一天惹气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婆婆刚过世,她好像又想起了,因为生女孩,被陈家上下瞧不起?
“那生啥自有天意,没有女孩长大,谁来生男孩。不要认为所有人的观念,就是对的。即便错了,认知不到,一些人还是执迷不悟?”
徐章师傅开导着说。
“摊上像姜舟这样的,是像过呢?还是像没过呢。这以后这日子可咋整?”
翠兰认为自己要是男的,何必摊上姜舟这样不争气的男人,生为女人,却既要承担母亲的责任,又要承担男人责任,何等之累啊?
“谁敢瞧不起女人,男人皆是女人的胯下之辱,男人就高贵吗?不要被错误的认知蒙蔽了双眼。铺锦有师傅,有师兄,有师姐,做她的靠山,我就不信铺锦能拖累谁?”
徐章师傅义正辞严地说。
翠兰听了,犹豫了一下,也不好说啥。咽了一下唾沫,长出了一口气,拿着一些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了盆里。
“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泡起来,洗不动了,浑身上下没有好受地方。养儿养女,还寻思指得她们伺候我呢?看来是做梦,可这哪有一个是能借上光的命,都不拖累我就念阿弥陀佛了!”
翠兰给衣服泡上,也没洗,坐在一旁念。觉慈没吱声,默默的走去洗衣服。
“借光这件事,看你怎么想了,她若做好她自己,听父母的话,就是最大的借光。可她尽力了,你还不满足,那不是你没借到光,而是你沉浸在了欲望中。”
徐章师傅认为只考虑自己痛苦的人,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时,没什么好说的。
“师傅看看这孩子,给取个名字吧?”狐狸师姐说。
“就叫墨燃吧?可以在墨里点燃心声。铺锦原来一直惦记可以像汪瑞那样读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做一个才女。”徐章师傅祈盼的样子说。
“师傅起的好名字,我们宝宝有名字了,墨燃!”狐狸师姐说着走去铺锦床前。
“人都活在两个世界,一个是梦里期待的世界,把心交给了它的理想世界。一个面对现实,坚韧不拔的面对世界。”徐章师傅感叹道。
“铺锦一直没有那命,苦里累里煎熬着,但愿这个女孩可以像笔下生辉那样,成为她的命运。”觉慈师姐一边晾衣服一边说。
“女人出生,一个家庭地位,一个容貌,就是她一生的命运。连考科举的份都没有,生出来就已决定了和男人不能比命运!”
翠兰觉得托生女孩,本来制度就不公平。
“经过时间的洗礼,一切不公平,都会有一天公平的!”徐章师傅说。
“哪有那么多说理的地方,像这种穷掉底的家庭,好女人就是辈辈受气!”翠兰像是在感叹自己的命运和女人的命运。
“出生早已安排好,有责怪命运的时间,不如拿痛苦当快乐的享受,也是一种修行。与其同样的境遇,愁眉苦脸,不如修成天然淳朴的笑容!”
徐章师傅想开导开愚昧的心结,让美好充盈在时空中美好浪漫。
“明明心里在叫苦连天,却要强颜欢笑,还叫不叫人活啊?连最基本的真实自由,也要剥夺吗?”
翠兰心里像着魔了一样,压抑的感叹没一件事随心。
“天意是好的,人不懂,偏给弄反了,变成糟糕,然后来责怪上天!哪有公平?”
徐章师傅觉得思维模式,不该局限性,而需要打开思维的更广阔天地。
“自己都不公平,管天管地白修行!”翠兰认为自己都没管好,还考虑天地,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