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干裂的他,偶尔在梦里不停的喊:“青云,我是天庆。母后……”之类的话。
朵儿看着他痛苦,但每天看到有些好转的样子,即便难过,还依然坚持给他上药,相信爱可以战胜一切。
朵儿时常看他做梦时,每天挣脱的满头大汗,边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时,边握紧他的手,安慰着他,等他战胜恶魔,然后彻底苏醒。
“好了,好了,能醒醒吗!看看我为你做的一切,你一定会感动的。我好羡慕你有我,不要总活在梦里,因为痛苦有时也会入梦?”朵儿安慰着身边的汪瑞。
汪瑞被朵儿一遍一遍的声音,终于唤醒,在迷蒙的视线里,汪瑞看了看朵儿说:“让你受累了,休息去吧!我没事。”
“你都这个样子,为什么还想着她。不能看看你身边的我吗?除了这些,你就不能和我说些什么吗?为何我们之间,总有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朵儿含着眼泪,看着汪瑞,撒娇地说。
“吃这种醋,何苦呢?如果没有他,前世的青云。我们被罚下界,哪里会有我们相遇的今生来世呢?”汪瑞细语慢声,虚弱不堪地神情,想抬手掖着朵儿的头发,无力的抬起又放下。
“我真是服了你了,啥好事你都能联想欠她一个人情。有些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我得不到的?”朵儿一脸不屑,固执地说。
“如果不曾和今生的她,那前世的他,是一个灵魂,产生的渊缘,又哪有那种我们阴差阳错的缘分赶到这里,让我会认识你吗?”汪瑞躺着解释地说。
“你痛苦时,幸福时,想分享的人都是她吧?你别用我照顾,去感谢她吧?”朵儿一甩汪瑞的胳膊,生气的站了起来。
“远即近,近即远。近即近,远即远……干嘛要捋清自己的心思呢?让它不由自主的自由奔放吧?”汪瑞伸手够不到朵儿,又放下说。
“可惜她远在天边,你想看也看不到。而我近在眼前,由不得你想看不想看,都得珍惜?”朵儿说着有些激动,故意地想气气汪瑞。
“够了,你该知足,为什么总要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你不能正确的摆放你自己的位置吗?”汪瑞有气无力的横说。
“我为你出生入死,还要怎么摆放我的位置。因为我将要是陪伴你一生的人啊?”朵儿坐在床边,突然背过身去,含着眼泪说。
“是!而她却用了能陪伴我一生的幸福,换成分别,这种情份往往不似陪伴胜似陪伴的珍贵。她为我的幸福,可以牺牲一切?”汪瑞说着,伸手要给朵儿擦眼泪。
“哪有,那么远,她能帮上你啥忙?”朵儿激动地说。
“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切断前生的我。她一直不忘在梦里帮我抵挡痛苦,唤醒我的灵魂?”汪瑞眼含热泪,望着朵儿,像是在恳求。
“可现实是我在做这些,我在做,你懂吗,是你不愿醒来,面对现实?”朵儿起身,扒开汪瑞的手臂,看着汪瑞质问道。
“能不能留给我,一点黑夜时,可以再梦一回那心爱的姑娘,我除了心,啥都是你的?”汪瑞执着的实话实说。
“你还真行,好意思说,没长心的玩意留给我,谁稀罕,你去送给谁吧?”朵儿走近窗前,望向窗外。
“一个人忘掉过去,那他还是人吗?”汪瑞躺着望着房巴说。
“你不忘她,可以忘记一个眼前的人,就对吗?”朵儿用手接着屋檐的雨水说。
“我知道我爱她,就像你爱我也一样,无法阻止?”汪瑞深情地说。
“哼哼哼!还不如不盼你醒来,醒来就知道气我?”朵儿望着墙壁,冷冷的笑道。
“但有些缘分深浅是不能贪得强求的。如果你是现实,那请你让我的心默许她吧,我除了这个,还能给她什么?”汪瑞一副虚弱的样子,还在勉强地说。
说完咳嗽不止他,所有的伤口又开始巨疼,然后他眯着眼睛,又入梦再想唯一。
“她哪里比我好,穷酸的样,又嫁了一个穷小子,别人的人,你还惦记,你不觉得荒唐还可笑吗?”朵儿走近窗口,看着风雨,追问着说。
“是的,她没有你好。她为了爱,放弃了自己,为了家,为了我,牺牲了她所有的不情愿,然后变成情愿,你觉得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汪瑞用微弱的气息,依然坚持说出最强硬的话,来表达他的态度,仿佛神圣而不可侵犯。
“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去的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抓不住,何必执着于不值得的感伤呢?”朵儿又回头坐在汪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