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回想每每在噩梦中,所看到的汪瑞被用尽酷刑,那些景象触目惊心,揪着她的心疼。
想到在梦中,伸手用力的挣扎,匍匐的挡过去时,尽管使尽万般力气,一次一次伏倒扑过去,可还是有一种无形的距离,阻碍着,让她无济于事。
梦中叹息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汪瑞受苦,趴在那里拼命哭诉的喊:“不要伤他啊!不要伤他,让我替吧!……”
一想到这里,她就泪流不止,黯然神伤。仿佛看见汪瑞所受的每一点疼痛,都好比打在她自己心头,还要万分难过。
无法克制的梦里情景,重复的在脑海里播放,想起她在梦里一遍一遍的拼命哭诉时。
“汪瑞,汪瑞你怎么样啊?不要伤他啊!不要伤啊!……”
她在梦里哭着,实在痛得看不下去,便挣扎着自己,直至在梦里,累得把自己惊醒,喊醒。
醒来的铺锦,满头大汗,顾不得擦,浑身没劲,蜷缩着腿,独坐窗前的角落。
梦里的一幕幕,再一次反复的浮现在眼前,担心的她,无法再次入眠,看着窗外夜晚的月光,抱头痛哭。
“汪瑞,你不要有事,你的幸福,便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勇气。”哭过的铺锦,还是顽强的对自己说。
仿佛一切都会过去的,唯有不变的情,蔓延着生命的血脉。
靠着窗户,又是一夜未眠的铺锦,哭累了。最后终于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等来了天边的云层,露出一道泛白的光影,终于发现那是曙光来临的模样。
这时,铺锦破涕为笑,急忙擦干红肿的眼睛,起床下地,收拾好行李。
“娘,我最近一直做噩梦,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也好久没有去看师傅了,顺便去看看师傅,连让师傅帮我破破这恶梦?”铺锦推开门,走去母亲身边说。
“破破也行,别有什么灾祸。不过你要早去早回,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路上该让人惦记了?”铺锦听到母亲翠兰说到这里,不由得惦记母亲的担心。
“没事的,我也练了一些功夫。再说见到坏人影,我还会老远就躲?”铺锦安慰着娘亲说。
“不过你早晚是要嫁人的人了,姜舟虽然不尽人意,但对你也算一片痴心 ,不禁不离就嫁了吧?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翠兰一想铺锦说不舒服,联想到女孩子的心事说。
“嗯!娘,您说的在理。可不瞒您说,如果我去看师傅,若师傅不在,我猜可能汪瑞一定是出事了,我放心不下?”
铺锦又怕自己不辞而别,惹母亲伤心,又万般惦记汪瑞,勉为其难的将实情实话实说。
“你都老大不小的,是要嫁人的人了,干嘛还惦记他,别怪你娘我不管你,大不了你哪也不许走,在家给我呆着?”翠兰一听铺锦这心里又长草,只好想管严,少惹是生非地叮嘱。
“娘,你给我一次做我自己的机会好不。嫁给姜舟,是为了你们。而您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在我的心里,无论他身在何方,都改变不了,我心里只住汪瑞一个人?”
铺锦无奈倒出实情,却没想伤害母亲,可是铺锦明白,在母亲面前,顺者为孝,逆者为不孝,即使不想活成第二个母亲,但亲情的枷锁,让她第一次大逆不道顶撞了母亲。
翠兰听了,觉得这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无奈气得上去就是一个狠狠的大巴掌,打得咔嚓一声。
铺锦头发,泪水沾在脸颊,红肿的脸庞,已经不成样子。
母亲然后有些激动地说:“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恬不知耻。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女,还好意思说为了我们。那我这大半辈子,过得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遭尽了罪为了谁呢?”
“娘,您别生气,铺锦知错。我是不得已才那样说的。娘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家,早已忘记活成了自己?”铺锦跪地,泪流满面地望着娘急忙说。
“这世间的人,谁人不这样,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塞得直堵挺,也咽不下这口气?”翠兰感叹着说。
”娘,我懂,求你放过我这次,我这是今生最后一次犯错,以后再也不会儿了?”铺锦跪地恳求。
“你看看你现在憔悴的样子,扔大道上,要饭的都不捡,都得躲着你走。那个姓汪的只是看上了你的皮囊,你这般作践自己,图意啥?”翠兰边说边打着铺锦。
“娘,宁可别人负我,我不想无情无义?”铺锦恳求地说。
“孩子,你要面对现实?”翠兰用尽心思,不停的劝说,想来让铺锦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