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亲情债,麻木也要面对啊?”铺锦奶奶说。
“我知道,我活在一个矛盾交织的机体中,只能做没有选择的选择?”铺锦黯然伤神的说。
“而你这种状态,打理不好物外,也会影响你的心情。所以不如内心再难,也先把物外活得精彩些,再回头守一份内在。倘若上天让你必须经过万千考验后,才问你,到真的该放下时,你会全部放下吗?还是会拾起心中所想?”铺锦奶奶说。
“当拾起成为冬天,那心头的火焰,仿佛只有蒸干绽放美的泪痕吗?或是烘干雪的影子吧?”铺锦说。
“也许那个时候,才会体现你爱他究竟有多深吧?可爱的答案千变万化,总是相对而言的。有时期待时,却背道而驰,等你被折磨的不再期待时,它还背道而驰,不知受宠若惊,还是该拥抱沧桑?”奶奶听了铺锦的话后说。
“奶奶,我们不说那些解不开的迷了,或许就像永远没有办法解释,黎明前为什么是最黑暗吧?也许只有一跪,一起在佛前参拜吧!才能让暂时静一会儿,把心真正的交给佛吧?”铺锦跪在佛前说。
奶奶看了看她,点点头,两人继续念经。
铺锦来到奶奶家后,除了拜佛念经,还在屋里屋外不停的帮奶奶挑水,抱柴,做饭。不小心,被邻居的王奶奶看见了。
“你是铺锦吧?唉!你就那么一点时,我抱你去过五颗松看病。一晃,长这么大了。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定亲没呢?”王奶奶看着铺锦,想起了她小时候,便说。
“是啊!谢谢王奶奶的救命之恩。那时太小,但常听爹娘讲起王奶奶的好,真是多亏王奶奶了。眼下定亲的事,不急,还没遇到合适的吧?”铺锦笑着跟王奶奶说。
“唉!我这都有点老糊涂了,只记得以前的事,现在就是这面说,那面忘。偶尔谁提起啥事,就会想起来啥,不提就忘个一干二净。有时间只知道和你奶奶念念佛,我这心里就是满满的乐呵就行了?”王奶奶笑着说。
“只要王奶奶过得舒心就好,比拥有什么都强?”铺锦笑着说。
“啊!对,我有个叔侄子,他问过我好几次,说有合适的姑娘,给他儿子介绍一下,我是多少年也不爱关心人家事了,都过得好好的,问那些干什么呢!所以也没在意,直到见到你,让我又想起那事。虽然我们没什么血缘,可我只记得你。因为你小时候,总是让我一次次提心吊胆。你想不想找个人家啊?”王奶奶糊里糊涂的想起,又反复的提起问。
“啊!我听王奶奶的。”铺锦笑着说。
“孩子懂事,会说话,你还惦记那个小汪瑞不?”王奶奶问。
“王奶奶,我小时候你救过我的命。我们这么亲,有些事,您觉得怎么看呢?”铺锦笑着说。
“不在其中,这话不好说啊?”王奶奶说。
“有些东西,若是有记忆,就永远放不下。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人活着,总是身不由己。想出家,父母又不同意,把我从寺院拽回来。想嫁给瑞哥哥,又怕影响了他的前途,再说,他父亲又那么恨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我哪,咋就那么难呢?以后也许只有随缘的份了吧?”铺锦笑着说。
“随缘就好,其它作罢,心如明镜有相成相,不着相。那都是佛祖最好的安排,我们有啥好说的呢?”王奶奶笑着说。
“自古忠孝难两全,有些事,就对付往前趟吧!赶到哪算到哪,这世上的事,你想叫它算清,他偏不清,你不想算清的事,它又偏清。我有啥法?有些事情,总爱事与愿违,敢上谁,谁也没招。只是让完美里的遗憾尽力完美?”铺锦说着。
“唉!命啊!我也多少年,不和那面走动了,不知道那个叔侄子,是个啥样的孩子,我是一个向理,不向情的人,你回去叫人打听一下。王奶奶年纪大了,见到啥就想起啥。见不到也就忘了?”王奶奶说着起身,就往铺锦奶奶的屋走去。
铺锦看了看王奶奶,点头笑着说:“啊!好,王奶奶您慢走?”
“啊!哪本经好念先念哪本经吧,反正哪本经,都比人间的经好念。哈哈哈……”王奶奶一边走一边说笑着。
王奶奶进屋了,两位奶奶的念经声,便传到屋外,那声音不是喜怒哀乐的语言,它却在用一种平静悠长的扩音器扩远一样,让喜怒哀乐得到一种解脱。仿佛自然聆听后,都找到了一个灵魂可以安放的归宿。铺锦听了,抹着感动的眼泪,像是对世间所有的期待与思念,在此刻都有个盛放的地方。闭上眼睛便可以让自己安然的睡去。
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