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喂点吃的喝点,看它成天在笼子里蹦蹦跳跳,偶尔开了锁钻出来跟那群兔子窝在一起。
褚辞也不管了,随便它作妖。但它挑食,也不吃人界特制的鸟食,就喜欢在他吃饭时守在一边,等着他给自己吃饭夹菜。褚辞只好给它准备了一个小碟子。还得观察它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不然这家伙宁愿去跟兔子抢吃的,也不愿意吃他做的,大晚上饿昏了还会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真的烦。拂华时常来看他,看着满屋子乱飞的鸟,揶揄道:“褚辞,你这满屋子的玩意儿,养得过来吗?招摇不嫌你偏心啊?”“特别是这只鸟,小不点一个脾气还大,逗它两下还啄我。改天给它扔出去,啊哈哈哈哈哈哈。”不等褚辞帮忙,小白立刻飞过来爪子给他脸上来了两下,又踩在他脑袋上啄他脑门。气得拂华哇哇叫,一下子把它关进了笼子里。褚辞就在旁边笑。那天晚上两人又喝醉了,褚辞晕晕乎乎地趴桌子上,亲眼看着撬开了锁溜到面前的小鸟。鸟喙伸进没喝完的酒杯里,砸吧砸吧两下嘴,喝得不亦乐乎。褚辞低声笑,恍惚间又出现了错觉。他缓慢伸手,触摸上小白的脑袋,指腹在它脑袋上很轻地揉了揉。小白转头,扑棱着翅膀啾啾两声。蹦蹦跳跳过来,毛绒绒的脸蹭了蹭男人的鼻尖。褚辞幻觉更深了,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少年,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他热泪盈眶。好疼,好疼。好疼。褚辞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