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似温润的年轻人竟有如此战力,更没想到那六个雇佣兵配合如此默契。
眼见防线就要被撕开,他猛地扯下大氅:\"赵潇!黄怀德!随我上!\"
司马长空见状大笑:\"终于舍得亲自下场了?\"
九环刀横扫,三名拦路的死士顿时身首异处。
两位当世高手终于正面相对,刀光剑影间,四周的厮杀声仿佛都远去了。
此时的议事堂已成修罗场。
断剑残刃插满廊柱,尚未死透的伤者在血泊中呻吟。
赵天宇的右臂被毒镖擦伤,伤口泛着诡异的紫色,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刀势反而愈发凌厉。
冷冰的双刀已经卷刃,正徒手拧断了一个偷袭者的脖子。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烈日当空将人影拉长时,胜负终于分明。
赵潇的链子枪断成三截,胸口插着自己的枪头;
黄怀德七窍流血地跪在地上,手中还攥着半截毒烟筒。
公孙景轩带来的死士只剩五六人背靠背地负隅顽抗,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十几处伤口。
场中央,司马长空的衣袍已被汗水血水浸透,但握刀的手依然稳如磐石。
公孙景轩的右腿不自然地弯曲着,玉冠不知何时被打落,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
\"认输吧。\"司马长空的刀尖微微下压,在公孙景轩颈间划出一道血线,\"天门经不起更多流血了。\"
公孙景轩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却带着说不尽的苍凉:\"成王败寇,要杀便杀!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指向自己面前的司马长空,\"你我相识数十载,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会将牌押到一桌上\"
九环刀突然横拍在他脸上,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司马长空冷冷道:\"我给过你机会。\"接着他面色冷峻说:\"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就只有这一个计划,说说吧,我看看你怎么扭转乾坤。\"
正午的阳光,照在遍地狼藉的战场上。
赵天宇默默擦去刀上的血迹,远处传来第一声暮鼓。
这场持续两个时辰的叛乱,终于以司马长空一方的惨胜告终。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赵天宇!\"公孙景轩突然暴喝一声,浑厚的内力震得周围烛火剧烈摇晃。
他枯瘦的手指如鹰爪般扣住鎏金扶手,青筋暴起的手背在玄色袍袖下若隐若现,\"你以为胜券在握了?\"阴鸷的目光扫过满堂宾客,最后钉在赵天宇脸上,\"不想看见你妻儿变成两具冰凉的尸体,就立刻放弃接任门主!\"
议事堂内霎时死寂,几位长老的茶盏齐齐跌碎在地。
赵天宇的神龙棍然发出嗡鸣——那是他瞬间绷紧的指节在颤抖。
但当他抬首时,眉宇间已凝起寒霜:\"大长老未免太小瞧人了。门主早有安排,此刻副门主应该正...\"话
音戛然而止,他瞳孔猛然收缩,仿佛被无形利箭当胸穿透。
\"哈哈哈哈!\"公孙景轩的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枯树般的身躯在狂笑中前仰后合。他故意用袖口擦拭笑出的泪花,这个动作让腰间那枚本该属于门主的龙纹玉佩格外刺目。\"看来我们的赵堂主终于开窍了?\"
赵天宇踉跄后退半步,青铜灯台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他喉结滚动着,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原来赵纯说的内鬼...竟是日夜与我同饮的司马雷霆...\"
\"咳咳...哈!\"瘫在血泊中的赵潇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喷出的血沫在青石地上绽开妖艳的花。
他残缺的手指死死抠着地缝,却仍扭曲着脸狞笑:\"现在...现在才想通?\"
每说一个字就有血泉从鼻腔涌出,\"可惜啊...你那个蠢婆娘此刻怕是已经...\"
而此时此刻,作为天门门主的司马长空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一边是能够让天门更加强大的天选之人,一边则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让他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门主,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必须得赶紧回去救我的妻儿和朋友!”
赵天宇自然也明白司马长空此刻的心情,他甚至都不敢与司马长空对视一眼,只是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