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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弥漫着沉香木燃烧的气息。梅长风坐在明代黄花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对包浆温润的核桃。阳光透过云纹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让人看不清表情。"爷爷,管家说您叫我。"梅清垂手而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梅长风没有立即回答,核桃转动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你最近在忙些什么?"老人终于开口,"听说你有朋友住进了咱们家。"梅清感到一滴冷汗顺着脊椎滑下。"就是...和平常一样。"他声音发紧,"我这个朋友就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家族的少爷...""咔"的一声,梅长风手中的核桃停止了转动。"我说过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老人声音依旧平稳,但梅清能感觉到温度骤降,"既然是个普通人,今天就让他离开。梅家的门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好的爷爷,我这就去办。"梅清低头应允,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当书房门在身后关上时,梅清几乎瘫软在走廊的立柱上。他扯松领带大口喘息,仿佛刚从深水中浮出。走廊尽头的一面古董镜映出他苍白的脸——这张脸上写满了恐惧,不仅是对祖父的畏惧,更是对那个他不得不庇护的人的恐惧。三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赵纯突然闯进了他正在做着见不得人事情的房间,并且将整个过程进行了录制。如果视频曝光,不仅他会身败名裂,整个梅氏家族都会蒙羞。更可怕的是,赵纯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提到那个神秘的"计划"...梅清整了整衣领,快步走向监控室。"我也不想打扰您,但情况紧急,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然后是教授标志性的停顿——他总是习惯在回答前让对话者多煎熬几秒。"发生了什么事情?"最终,教授跳过了责备,直接切入主题。赵纯的视线再次扫过监控屏幕,确认走廊空无一人后,他凑近话筒:"刚刚纽约的探长龙武带着赵天宇来梅家庄园了,我担心他们发现了什么,所以想问问您该怎么办。""哦?"教授的声音突然有了温度,这是他对某件事产生兴趣时的特有反应,"你确定他们是为了那件事情吗?""我不敢确定。"赵纯用空着的手调出了大门口的监控回放,画面上龙武正出示警徽,"但赵天宇刚一离开,梅清就被她爷爷叫去了。教授,我担心...""没什么可担心的。"教授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轻快,这种反常的愉悦让赵纯后背发凉,"你一直不都想要杀了赵天宇报仇吗?既然你害怕他找你麻烦,那就干掉他好了。"赵纯的手指猛地收紧,诺基亚的塑料外壳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复仇——这个他几个月来每个噩梦都在重复的主题,此刻被教授如此轻描淡写地抛出来,反而让他感到一阵眩晕。"真的可以这样吗?"他听见自已的声音在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某种压抑太久的渴望突然找到了出口。"怎么,你不敢吗?"教授的反问带着戏谑,仿佛在逗弄一只犹豫要不要扑向猎物的猫。"不是不敢。"赵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恢复平稳,"只是现在计划就差最后一步就要完成了,我不想赵天宇破坏我们的计划。"听筒里传来教授低沉的笑声,那声音让赵纯想起实验室里液氮蒸发的嘶鸣。"放心,你尽管去对付赵天宇好了,计划会如期完成的。"教授的语调突然变得温柔,几乎算得上慈爱,"只要计划成功了,你就可以继续享受男人的生活了。"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注入赵纯血管。他的左手无意识地抚上裤子的中间,那里隐藏着一块伤疤——几个月那场"手术"留下的唯一痕迹。教授说得对,只要计划成功,他就能彻底摆脱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回到之前自已夜夜笙歌的生活。"我明白了。"赵纯的声音重新变得坚定,"我会处理好赵天宇。""记住,72小时后就是满月。"教授说完这句看似无关的话便挂断了电话。赵纯缓缓放下手机,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梅清正穿过花园的身影。72小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