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神色渐渐认真起来:
"因为我这次回来已经决定不再画画了。"赵天宇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曾经在街头卖画的年轻人,试图从他温润的外表下看出什么。"不画画了?"他缓缓道,"我还以为你会开个画廊,或者办个画展。"李敖的目光越过包厢的落地窗,望向远处闪烁的城市灯火:"记得您那天说过的话吗?'真正的男人应该心怀天下'。"他转回视线,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画笔再妙,也画不饱一个饥民的肚子。"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赵天宇忽然笑了,他拿起酒壶给三人斟满:"有意思。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敖,"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准备怎么做。"李敖端起酒杯,酒液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过两天我就要到农业部去报道了,我要走仕途。"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我要用自已的能力来为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情。"“呵呵,没想到啊,敖少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能够帮助更多的人改变现在的生活条件,让他们生活的越来越好。”贺拥天适时地举起酒杯:"那就预祝我们未来的李局长...哦不,或许该叫李部长?前程似锦!"三只酒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赵天宇凝视着李敖被酒气熏得微红的脸庞,忽然觉得那个在纽约街头专注作画的年轻人,正在他眼前一点点褪去青涩的外壳。“敖少,你为何会选择前往农业部呢?这究竟是你个人的意愿,还是令尊的安排呢?”赵天宇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疑惑地向李敖发问道。李敖微微颔首,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这完全是我个人的想法,我父亲对此并无异议。节前,我与父亲一同走访了一些地区,所目睹的景象让我深感震惊。在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竟然还有如此贫困的地方,还有那些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百姓。”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毫无矫揉造作之态,仿佛那些画面仍历历在目。赵天宇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原来如此。”然而,李敖似乎对赵天宇的反应有些不解,他追问道:“怎么,我去农业部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说着,他的目光在赵天宇和贺拥天之间游移,流露出一丝疑惑。赵天宇见状,连忙解释道:“哦,并非有什么不妥。只是我个人认为,咱们国家目前所欠缺的,恐怕并非粮食。别的暂且不论,单说我东北那片广袤的土地,每年的粮食产量就足以满足咱们国家数年的需求了。”赵天宇的话语直白而坦率,毫无保留地将自已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贺拥天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优雅的弧线。他抬眼看向李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国粮食产量确实年年丰收,但这就像..."他顿了顿,像是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比喻,"就像一桌丰盛的宴席,有人能大快朵颐,有人却连残羹剩饭都分不到。"接着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天宇说得对。粮食不缺,缺的是..."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分配的公平。"李敖的眉头紧紧皱起,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困惑的光芒:"那为什么不能..."说着他又看向了赵天宇,想要一个答案。"你别看我,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我就是一个跑江湖的。"赵天宇笑着回答,然后目光看向了贺拥天,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贺拥天放下酒杯,玻璃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不去走仕途而是去黑道真是太可惜了?"贺拥天叹了口气,转过身伸手按住李敖的肩膀:"兄弟,你刚回国,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你父亲同意你去农业部,自然有他的考量。""可是..."李敖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理想主义的火焰。"没有可是!"贺拥天突然提高音量,随即又放缓语气,"听你天哥一句劝。想要除虫?那是把双刃剑,稍有不慎..."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伤到的可能先是握剑的人。"包厢里的气氛一时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