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察觉到不对。
开口询问唐丰:“三月三的中午,约人一起散步,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唐丰打开冰箱,正在寻找冰淇淋,闻言僵直在那里。
这个话题他一直不想提的。
毕竟牵扯到打赌。
他又不想输。
因为.......他打了三个赌呢。
只是,出于那么一点微弱的良心。
不是因为第三个赌约才故意埋线的呢。
他说:“唉呀,其实也没有什么的。邀请人散步没什么。只是如果被邀请的人拒绝的话.......大概,大概会被认为上天不想他们在一起哦!”
如遭雷劈。
关谷手中的刀掉落。
他突然想起来子乔的笑容。
那么轻,又那么重。
看起来飘渺无依,非真心。
他突然想起来子乔的步伐。
那么重,又那么乱。
看起来真心错付,是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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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突然夺门而出。
唐丰在他身后悄然无声地绽放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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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挑好了冰淇淋感叹一声:“哎呀,还真是不好呢。”
“好像,挑破了一些掩藏的事实真相呢。”
唐丰的笑带了些诡异,又有种无法形容的美感。
他抬眼望去。
雨,好像更大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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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在雨天里,往往是自由而疯狂的状态。
他或许天生就是自由的。
人类的情感无法将他束缚。
他或许天生就渴望归宿。
他的一生将被情感所束缚。
雨越来越大。
子乔抬头,看着远处的天,任凭雨滴洒落己身。
那不再是丝丝缕缕的雨,也不再伴随着春天独有的气息。
凌冽的风环绕着,子乔突然不记得如今是何月,如今,是何日了。
风雨浓,人身轻。
飘飘荡荡入云间,只可惜还没能入云间一观。
子乔就被拉入一个怀抱,人类的温度拉回了他的思想。
他眨眼,看见熟悉的衣服熟悉的颜色。
关谷没有说什么,关于今日中午的邀约。
他一向是不爱说的。
他只是在想,错过了那一刻,那他就用剩下的每一年,来为子乔补足那些遗憾。
只是。
关谷,长了嘴是要说话的。
不说,只会使本就濒死之境的情感,落到更可怕的地步的。
在长久的沉默中,关谷终于开口了:“子乔,不要搬走好不好?”
子乔下意识地瞧一眼楼上。
楼上阳台处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身影。
那是子乔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子乔突然想起来刚刚胡搅蛮缠的唐丰,在他悄悄摸摸溜走时,露出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于是,子乔也笑了。
随后冷着脸挣开关谷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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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的心呢,早已坚如磐石,不会再因为谁迟来的真心与坦诚,而改变了。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是最好的形容词了吧。
不过,是不是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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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看了一场好戏。
看了一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