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尔机轻声细语地劝慰道:
“忍耐住,切莫冲动。”
绥屯一想到自己的族人,竟要为他人生死卖命,若是为了生计倒也罢了,可如今却要被无端推向死亡的深渊,他自觉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
席尔克明噶吐迅速紧握绥屯的手。
低声而坚定地说:
“绥屯大哥,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冲动。”
在众人的耐心劝说下。
加之周围侍卫投来的警惕目光,绥屯终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选择了隐忍。
最终,大清皇帝脱罗下达了命令:“海西八旗战斗力强悍,便由他们进攻朝鲜最北的会宁;
而野人八旗则渡过鸭绿江,直取义州。”
果亲王妥义谟不解地问道:
“皇上,为何如此安排?”
脱罗皇帝解释道:“义州正对着明国,朝鲜作为明国的附属国,百年来尽享安宁,武备自然松懈,攻打起来较为容易。
且他们绝不可能料到义州方向会有敌军来袭,相比之下,会宁方向的战斗会更为艰难,因此交给海西八旗更为妥当。”
睿亲王锡宝齐篇古听后,仿佛恍然大悟,赞叹道:“皇上真是英明。”
会议结束后,席尔克明噶吐一边拉着仍带着怒气的绥屯,一边向外走去,愤愤不平地说:
“走,绥屯,我们日后定要让他们好看。”
都尔机闻言,微微点头。
随后跟着众人也步出了府邸。
待众人尽数离去。
果亲王妥义谟疑惑地望向大清皇帝脱罗,问道:“大哥,你方才那番言辞,究竟是何用意?”
脱罗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二弟可曾察觉,会宁的朝鲜军始终对我们女真心存戒备?
他们兵强马壮,往昔曾让我们屡遭挫败。”
妥义谟闻言,思索片刻道:“但义州之路,距其都城王京颇近,我们若能将兵力汇聚一处,或可寻机直捣黄龙,拿下朝鲜都城。”
脱罗闻言,转而看向睿亲王锡宝齐篇古,问道:“三弟,对此你有何高见?”
睿亲王锡宝齐篇古微微一笑,缓缓道:
“首先,大哥早已察觉海西八旗心怀异志,他们并非真心归顺我大清。
故此,大哥此计意在削弱其兵力,待其势微,自当为我大清所制。”
大清皇帝脱罗朗声大笑:“三弟所言极是!
此计其一,便是消耗朝鲜北军之实力,那北军乃朝鲜精锐,难以轻取。
故而,使其与海西八旗鹬蚌相争,而我大清则借野人八旗为盾,直捣王京,灭朝鲜以震明国,让天下皆知我大清之威!”
睿亲王锡宝齐篇古朗声笑道:“大哥真是英明绝顶,我们定要当着明国的面,诛杀其走狗!”
大清皇帝脱罗眼神凌厉,冷冷言道:
“正是,朕定要斩杀明国之犬,以儆效尤。
且朕定要挥师入关,将明国践踏于脚下!”
两日后*叶赫老城。
绥屯瞪视着城池,愤愤不平地唾道:“呸!这些无耻之徒,自己到时在朝鲜王京享受着锦衣玉食,却让我们去与朝鲜北军浴血奋战。”
席尔克明噶吐闻言,安抚道:
“绥屯,你无需过于忧虑。
这狠毒的大清皇帝妄图将我们置于死地,但我们亦能奋起反抗,岂会惧他?”
绥屯怒气冲冲地回应:“正是!倘若叶赫与其他三部愿意联手起兵,我哈达部定当冲锋在前。”
星根达喇汉闻言,连忙劝阻:“万万不可。”
哈达部的绥屯眉头紧锁,质问道:
“星根达,你这是何意?
难道你甘愿让你的叶赫那拉一族永远臣服于这荒谬的大清国?
那爱新觉罗不过是个小部落出身,凭什么统治我们三大部?我从未对他心服口服过!”
星根达喇汉轻摇扇子,冷笑一声:
“呵呵,我怎会臣服于那爱新觉罗?
我名扬海西之时,他父亲都尚未出世,那爱新觉罗·脱罗,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杂种罢了。”
都尔机疑惑地问道:
“那您为何会说出那番话呢?”
星根达喇汉闻言,爽朗一笑:
“老夫曾亲临抚顺关,与守将李文彬有过一面之缘,对明国不插手的原因已略知一二。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