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妤微愣,回想到谢砚身上还有伤,着急的想要去扶。`优?品,暁.说*罔! !追\罪\歆_章+洁\
可还没等她有动作,谢文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推开她后去拉谢砚。
“阿砚。”
周晚妤往后退撞在身后路过的输液车,后腰处剧烈的疼痛让她五官皱起,她几乎要站不稳,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她身体。
她回过头来,陆言紧皱眉头,“怎么样?”
“没事。”她轻描淡写,“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我怎么能不来。”
周晚妤抿了抿唇,来不及深思陆言的这句话,转眸看向那边。
谢砚捂着伤口,谢文熙看到冒出来的鲜血吓得惊呼,转头看到陆言跟周晚妤站在一起,情绪失控,指着周晚妤不顾形象的大骂。
“你个贱人,我问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你们周家害死了阿砚的父亲还不够,现在你也要害死阿砚吗?你知道……”
谢文熙想要说这次绑架是路文辉所为,话还没出口便被谢砚打断。
“妈。”
谢文熙哭着问谢砚,“到现在了,你还要护着她吗?”
“我没有。*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一直沉默的周晚妤在此刻开口,她看着谢砚母子,最后目光落在谢文熙脸上,“说,把你想要说得都说出来!”
“说就说,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这次绑架我的是路永辉,这人你认识吧,你爸爸的得力助手。”
周晚妤身体僵住,眼睛红红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路叔叔。”
“阿砚受伤,好在没伤到要害,可你倒好,他都这样了还要推他,周晚妤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
谢文熙声声指控,她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看着谢砚,那短暂的时间里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回忆,甜蜜的、心酸的、痛苦的、快乐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兀自笑了起来。
陆言担心的看着她,“晚妤。”
周晚妤却一步步的走过去,她看着慢慢站起来的谢砚,缓缓启唇。
“是啊,你怎么没死呢。”
整个走廊再次陷入寂静,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陆言满目担心,谢文熙气恼愤怒,唯有谢砚。/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他黑眸凝着周晚妤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不去死呢?我爸爸被你逼死了你不也应该偿命吗?路叔叔就应该下手再重一些,让你彻底没命!”
谢文熙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周晚妤,恼怒之际,她冲着要上来打周晚妤。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贱人,该死的是你,你们周家所有人都该死。”
谢文熙骂了很多话,谢砚却只是沉着双眸看她,似乎要从她平静的眼里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冷漠得让人心颤!
谢砚开口了,他望着她,缓缓开口,声音竟然比任何都还要淡。
“告诉我,刚才的话是你的气话。”
“这样骗自己有意思吗?”周晚妤冷声回。
“可是刚才误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你为我大哭。”
“你没听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语叫,喜极而泣吗?”
“喜极而泣?”谢砚语气艰难,重复着他的话。
“对,那一刻我以为,我父亲终于可以安息了。”
“不是这样的,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谢砚骤然加大音量,攥着她的肩膀,他的力道很重,恨不得将她捏碎。
“重复一遍?呵呵,重复多少遍都一样,谢砚,因为遇见你,我的人生从天堂坠入地狱布满黑暗,你不会觉得我还爱你吧?我爱一个害死我父亲的人?别开玩笑了,我恨你,恨你母亲,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谢砚的目光彻底黯淡下来,他语气生硬,情绪难测,“你既然那么恨,那就这样吧,我如你所愿,放你自由,此后,我们再无瓜葛!”
他说完,转身。
离开前,只留下一句话。
“明早八点,民政局门口见。”
……
随着谢砚母子的离开,周围的人也都散开。
终于等到谢砚亲口答应离婚,周晚妤内心没有波澜,从未有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