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有12位数学博士,就是专门请来算数学题的。
我们不像西蒙斯的文艺复兴那样请大量的数学博士、天体物理学家、统计学家和计算机科学家来研究量化交易模型。
我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市场变量。
只需要计算看空投资组合能不能覆盖看多投资组合的风险敞口。”
徐良笑道:“你们不是买一堆看跌期权,然后坐等危机事件出现?
比如洪水、飓风、战争、粮食减产、经济危机……”
斯皮茨纳格尔:“我们虽然是傻瓜式的操作,感觉也像是傻瓜,但不是真正的傻瓜。
经验主义基金运营到2004年的时候,塔勒布先生因为身体健康的原因退出了公司。
我也就关闭了基金,去摩根士丹利的自营部门当了两年的期权交易主管。
一年多前,我重新创办了环球投资基金。
目标是成为业内第一个将尾部风险策略体系化的投资机构。
一般的黑天鹅基金有缺陷。
股市好的时候往往业绩不佳。
而我想打造的尾部风险策略,不仅要在短期市场大跌时获得高回报。
还要在牛市中跑赢大盘至少一倍以上。”
徐良摇了摇头,“这非常难。”
一旁的彭志宇觉得斯皮茨纳格尔有些异想天开了。
甘蔗没有两头甜。
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除非你是上帝。
“别人不能办到,不代表环球投资基金不能办到。”斯皮茨纳格尔自信道。
徐良笑道:“我欣赏有自信的人。
环球投资正在做的事情很有开拓意义。
一旦成功,必将引领行业潮流。”
斯皮茨纳格尔点头后,为了增强说服力:
“雷曼兄弟倒闭所催生的金融风暴,我们本可以赚更多,但由于不是净空头,冲抵了很多收益。
这也是我们一直在坚持的事情,做一名长期投资者,而不是疯狂的短期投机者。”
同来的李金玲忍不住看向了徐良。
汉华和红岩就是净空头。
徐良笑了笑,汉华就是净空头,而且应该是当世最大净空头。
全球范围内近两千亿美元的做空资金,一美分都没做多。
说是投机者呢,其实也没错。
疯狂吗?
在外人看来确实疯狂的很。
敢在全球范围内操盘近2000亿美元,撬动6000亿美元做空资金的金融机构。
恐怕自从做空机制出现,敢这么疯狂的也只有汉华。
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对未来全球金融局势的了解上。
疯狂的背后是对全球大势的精准把握。
当然,他也有长期交易策略。
等金融风暴过去,就全线看多美股,躺赢至少十二年。
之后怎么办呢?
等孙振平、江平、赵鹏等一批基金经理能尽快成长起来。
如果他们无法在2024年以后继续延续汉华的辉煌,那么他也只有转变交易策略。
收缩基金规模了。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了。
他还有十多年的时间来夯实汉华的根基。
不过上一世参加长江商学院MBA班的时候,也听老师讲过‘环球投资基金’的一些消息。
斯皮茨纳格尔‘既要又要’的尾部风险交易策略确实取得了成功。
美股十年牛市中,环球投资基金以12.3%的复合年收益率,跑赢了标普500指数的7.4%收益率。
尽管还是没达到斯皮茨纳格尔自己说的‘跑赢大盘至少一倍’,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这还是美股持续了十年大牛市的情况下,也没计算黑天鹅事件爆发所产生的收益。
在2020年,由于疫情和油价崩盘两只‘黑天鹅’接踵而至。
股票、债券、黄金等资产悉数大跌,环球投资一个月狂揽3600%回报率。
以不到一亿美元的看跌期权权利金投入,赚到了超过30亿美元。
并且这不是斯皮茨纳格尔和环球投资第一次得手了。
不计算‘911事件’和‘08年金融危机事件’。
环球投资在2010年的时候,以不到2美元一张合约的价格,买入大量标普500看跌期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