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选中的那公子哥,也是当场懵了,毕竟任谁都想不到,会有人因谣言,而随便抓个人就上公堂的。
公堂上,即便聂无邪没有一官半职,就单看他背后的靠山是萧遇溪,官差也不敢得罪他,而那公子哥本就不占理,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矢。眼看一点小事闹的越来越大,那公子哥的父亲慌了神,赶忙上公堂给聂无邪道歉,说自家孩子要考取功名,希望能高抬贵手饶他一次。然而,即便如此,聂无邪也是半点不松口,反而指着那公子哥的鼻子训斥,“就你这样造谣生事的人,也配考取功名。”公子哥欲哭无泪,想自辩,又说不过聂无邪。“聂无邪,别闹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看到聂大人到来,本以为事情能到此终止,结果上演了一场儿子训老子。“我行得正坐的端,我丢什么人了?”聂无邪厉声反驳,“他们造谣我,你身为我父亲,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胡闹,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聂大人面上挂不住,刚要抬手打他,却被他扣住手腕,“若不是你逼我娶妻,事情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你不帮我,也别来插手。”眼看他亲爹来说都不好使,那公子哥的父亲,顿时就慌了,赶忙让自家儿子给他道歉。“还愣着做什么,快道歉。”公子哥早就慌的六神无主,闻言赶忙照做。“聂二公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见他道歉,聂无邪才松了口,但刚出公堂,就当着围观百姓的面,进行告诫,“往后众位想说什么都可以说,谣言也可以继续传,但可千万别让我听见。否则我见一个抓一个,见两个抓一双,反正我又用不着考取功名,名声好坏本就无关紧要,也有的是时间跟你们周旋。”相对于聂无邪的暴躁,砚思远可谓是恰恰相反,充耳不闻窗外事,平静的好像与自己,毫无半点瓜葛。再加上聂无邪的那番威压,久而久之,造谣者自讨没趣,谣言也不攻自破了。祁千寻也是因此注意过他,此番听到他亲口说,不觉得两个男子在一起有什么问题,难免会乱想,压低声音问:“之前的谣传,不会是…真的吧!”聂无邪淡定的说:“齐门主,咱们借一步说话,这边请。”聂无邪带着祁千寻和宁远,来到逸趣阁。“齐门主随便坐,这是我的小院,也是砚思远的住处,除了我们二人没旁人在,很清静的。”祁千寻刚坐下,砚思远就从外面回来了。看到祁千寻,他微微有些诧异,随即打起招呼,“齐门主好。”“嗯”,祁千寻应声点头。砚思远将目光转向聂无邪,还没开口问,聂无邪就主动开口解释,“我请齐门主吃个饭,想与他交个朋友。”“这是好事啊”,砚思远说:“我去炒两个下酒菜。”“我已经派人去订酒菜,等下应该就送过来了,你这刚回来,坐下歇歇吧”,聂无邪说着,便贴心的给他拉开椅子。砚思远没拒绝,习以为常的坐下。祁千寻本就有点怀疑他俩不对劲,这下更觉得不对劲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多时,小二就送酒菜过来。瞧见聂无邪倒酒,祁千寻赶忙出言阻止,“聂二公子,饮酒就不必了,免得误事。”“小酌两杯无伤大雅的”,聂无邪说着便斟了几杯酒,随后看向宁远,“你也坐下一起吃点吧!”宁远闻言有些犹豫,“我……这不合适吧!”“就我们四个人,又没外人,有什么不合适的”,砚思远说着,就给宁远递了双筷子。宁远见状,下意识看向祁千寻。“既如此,就坐下一起吃吧!”祁千寻发话,宁远才接过筷子,在他身边坐下。聂无邪端酒,冲他举杯,“齐门主,我敬你。”“聂二公子客气了”,祁千寻与他碰杯,饮下酒水。“逸趣阁这附近有一家客栈”,聂无邪边夹菜边说:“齐门主可以过去住,闲暇无事还可来这坐坐,很方便。”祁千寻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停顿了片刻,才若有所思的开口,“你当真只是想与我交个朋友。”聂无邪闻言不由一笑,“倒也有点私心,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谁会嫌朋友多呢!而且我之前已经闹出名了,你现下只要跟我走动走动,保准耳边会清静不少,一举两得的事,干嘛不做呢?”听他这么一说,祁千寻心下暗道:“这话倒是没错,也能省去不少麻烦。”凤仪殿。祁倾歌在房间,不安的走动着,她想带着孩子逃,但眼下七年之期已破,又有樊继明在暗中虎视眈眈,倒还不如待在萧遇溪身边。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