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自己的小像。

清丽柔美的脸庞上绽出微笑。

她站起身子，准备迎接完成突破的公冶寂无。

………………

公冶寂无快步离开房间。

俊朗如玉的脸庞上，没有丝毫境界突破的喜悦。

“寂无？”

妺女见他眼眶通红，不由讶道，“怎么了？”

“师傅出事了。”公冶寂无召出佩剑，哑声说道，“我要回去……”

妺女闻言皱了皱眉：衡阳宗掌门出事了？是姒婴做的么？

她握住公冶寂无的手。

正待御剑离开的公冶寂无驻足回首。

“……师傅出事了，我得回去。”

他说，“我不知道现在长泽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我此行顺利，等一切结束，我还活着，就回来找你。从此再不分离。”

“如果……”

“如果我难逃劫数，妺女，你、便忘了我罢。”

“……我，想和你一起去长泽。”妺女低下头。话出口的刹那，有点怀疑是不是胡姬来了，给她施了迷魂术。

——这种时候，她去长泽做什么？

最该做的，不是先回去荒渊，确定好妹妹的情况，然后再考虑以后么？

但，

左右话都说出口了。也吞不回去。

妺女便又淡定了，她告诉自己：天罗伞受姒婴祭炼多年，今既殊无异状，便说明姒婴没事。

而天下能伤姒婴者，屈指可数。

所以她先去长泽看看也对。

便坦然抬头，凝望着公冶寂无双眼道，“我想陪着你……”

“太危险了。”公冶寂无摇了摇头。

“我不怕。”

妺女说，“天下最危险的事情，无非一死，而死亡之所以会令人畏惧，是因其代表永远分离……”

“寂无，我不怕死。”

“所以，你也不必为让我多活些时日，现在就抛下我了。”

“……好。”

女子眼波如水，温文婉约。恬淡静谧中，又似蕴有莫大力量。公冶寂无心中动容，轻声说道，“我带你，回去见师傅。”

见他最后一面。

也好教衢玄子在天之灵晓得，他已经找到了真正共度一生的对象。

妺女微微一笑。

下一秒，便觉身子一轻，已被公冶寂无拦腰抱起。

剑光一闪，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

………………

不照山，逍遥宗

“师傅，衡阳宗的传信。”

“喔？”

兆悠见来送信的徒弟藏海脸色不好，皱了皱眉。待接过信，展开一看，更是痛极攻心，险些栽倒。

藏海连忙扶住了他。

藏风见状也赶紧上前。他们看向地上展开的传信，“……衢掌门遇害，凶手是……小师弟？”

顿时如遭雷亟，面色惨白。

………………

………………

长泽山，衡阳宗

风尘仆仆的公冶寂无牵着妺女走进大殿。

面如金纸，正坐地运功疗伤的谛冕睁眼，“寂无……妺女、姑娘……”

面色悲戚的妺女很有礼貌的朝他福了福身。

谛冕身形微僵。

移开目光，不再看妺女，只望着公冶寂无道，“是澹台烬……”

刚要向他问明情况的公冶寂无：“什么？”

“衢掌门与我联手，为苏苏启出邪骨，本就消耗甚巨，又对他无甚防备，便被澹台烬拿斩天剑偷袭了。”

谛冕流下眼泪，懊悔万分道：“我拼着受他一剑，也只保下了苏苏。而衢掌门却……我没保得下他。”

妺女：“寂无……”

“若我也在山上……”僵硬立着的公冶寂无，听到这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喃喃说道，“若我也在就好了……”

“不怪你。”

谛冕忍着妺女如芒在背的目光道：“寂无，衢掌门临终前和我说，衡阳宗以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承继其志，完成他未竟之事……”

“替他，替仙界，诛杀澹台烬那个魔头，不要再让他伤害更多人了。”

“澹台烬……”公冶寂无咬牙切齿。

拳头紧攥。

指甲刺破掌心，沁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