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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与李寿亲密往来,又因为孟十三调养病弱身子骨之故,出入东宫孟府频繁了些,难免教旁人看他,皆是一种他是东宫的人之感。
而他本人,亦毫不在意。
依他自个儿看来,他并不从流,亦不从父,他只遵从本心。
打从一颗心扑在孟府大小姐身上,即便先是孟大小姐听懂他东宫非良人的暗示,与他明言她不惧,后是孟大小姐当从得他婉转表白,与他直言她不喜,当时纵然心碎不已,他亦知在那之后,他此生是注定要成为东宫羽翼之下的一小蝼蚁。
为此,无论是因孟大小姐之安危计,还是追随太子殿下为百姓计,他都甘愿赴汤蹈火,献出性命亦在所不惜。
静居离前院待客的厅堂并不是很远,季宽很快将余明路带进石椐的寝屋。
石莲纯见到余明路,起初尚不明,经季宽简单一说,方知是高太医有事儿被绊住,余明路是李寿另差人特意请过来的太医院医官,她从床榻边的绣凳上起身,避到一旁站着,好让余明路近身给她父亲把脉。
片刻之后,余明路和季宽回到正厅。
余明咱向李寿复禀道:“石大人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久病体虚,气血两亏,接下来需得好好进补调养一番。”
“已无性命之忧?”李寿问。
“已无性命之忧。”余明路答得肯定。
“池南,即日起,你留在这里,务必问出证据的藏匿之地。”李寿一旦拿到石椐手里的证据,李珩伸至房山县官吏的黑手,便能跟着浮出水面,再结合近日种种,被他攥在手里的其他证据,他就不信父皇还能偏袒得下他这位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