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又神念拧成一股,向着山内传音道:“赵兄弟!今日为兄和你说个事,此事,定然是让你无法再闭关修行!”
‘有事?’
地底百丈中,简单的山神府内。
正在读五洲录的赵山神,当听到是老友来至,又听到此般言语,就算是再不见客,也是无奈的收起书籍,准备过去一见。
也在下一刻,他身体如流沙般散去,同时凝聚到了河判官的身前。
“见过河兄..”
山神先是一叹,完全是一副我不想说话,你随意说的样子。
也是前十几年内,他重孙之事,基本都沦为了吴朝众同僚的笑柄,也成为了一众神官后辈们的反面教材。
这委屈,这面子,他真是不想说什么了,且更是不想见人。
他现在只盼望,每日做好自己的山神职责,然后等个百年、千年的,如果有机会再次善封,就试着找关系,联系一下认识无上法主的梁府君前辈,或者梁河神前辈,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调离吴朝地域,任其他地界的山神。
这般‘升迁调任’的计划,就是他如今的全部想法。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他重孙如今已经越来越过分,不然就不会这般‘兴致缺缺’的只想干正事了。
而河判官今日就是给赵山神上猛料的,还是天界中,号称能辣哭筑基修士的夜龙果!
相信这大料下去,赵山神的表情马上就会精彩奕奕。
同样也是这般想法之下。
河判官本来想直接开口,但最后想来想去,又当看到自己老友有些‘憔悴’的摸样,最终还是不太忍心,继而就稍微委婉的再添一些调料,再稍微向着赵家少爷一番,圆润的将这事说了出来。
这一时,赵少爷倒是从之前砸锅卖铁的红眼去赌,变为了没一位好父亲的管教下,再加上生母早早改嫁的离别中,成了放荡的自暴自弃。
这样一听,赵少爷倒是从可恨,变为了可怜。
只是赵山神倒是深知他重孙的性子,又知自己好友十成十的肯定是怕自己怒火攻心,道境不稳下,所以才好言诉说。
但真实的情况,定然是自己的重孙又准备闯祸了!
不仅丢了最为重要的法主之缘,也要断送自身的生存根基!
毕竟等没有了宅子,再欠下更多的赌债后,那真的是余生都完了。
如果还有孩子,那孩子也要遭罪。
要知那赌坊既然敢开,敢下套,就不会给你讲什么道理,只会父债子偿,但也算是天经地义。
除非是生下来就不管,不受一点养育之恩中,那官府会出字据盖印,免除所有的债务。
可生下来的恩,这还不还,就看这位孩子的意思了。
若是孩子愿意,那就承负他父亲的债务了。
吴朝律法,是讲规矩,也是讲事实根据与人性的,不会一锤头敲死。
但就好在,赵家少爷虽然如今四十余岁,却倒是没有孩子,也不会多连累无辜的人。
这是唯一一点让赵山神高兴却又悲叹的。
悲叹是无后,高兴是不多牵连新的生灵。
于是,赵山神想来想去,等初闻此消息的怒火差不多压下一些后,倒是又皱眉不已。
河判官见此,是思考几息,试探性的问道:“赵兄弟是想出山入世?”
“不瞒河兄..是有此意”赵山神大叹一声,脸上又化为了无奈的表情,“可是..我身为山神..这..这又如何去办?
是去入梦,还是出手制止?
不论是何作为,我皆是干扰了他的生平..
这..是否不妥?”
“赵兄弟怎么死脑筋?”河判官看到赵山神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倒是摇摇头道:“入梦后辈的事,其实我等神官也都做过。
于此这算不得什么,你也不必这般畏首畏尾的约束,因为这并无扰乱尘世,且在后人想来,也或许只是恍然一梦而已。
但!”
河判官说到这里,当看到赵山神有一丝丝意动的时候,又转而泼上冷水道:“你感觉你入梦之后,你重孙会听吗?以他的心性,会信一个梦吗?”
“这”赵山神一愣,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因为河兄说的很对。
或许对于悟性高,心性好的后辈而言,这长辈托梦,或许是可以指点迷津,点醒几十年来的种种不善,再引其向正。
但对于他那重孙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