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室之内,紫檀香台之上摆着一炉镂空云纹球炉。
炉上飘着丝丝白烟,飘飘屡屡不断,宛如一道屏风。
德高望重的天务院提督长老冯玉恭敬的弯腰垂手而立,不敢抬头去看白雾后影影绰绰的人影。
风清子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派一队人马,火速赶往炽煞洲星极宗,暗中接触星罗天晶之事。”
冯玉花白的眸子皱了皱:
“是否需要通报一声炽煞洲统御使?”
“不用!你径直派人过去,干的周密些!”
“遵命!”
“另外,那四条腿是不是徐德春与沈洛二人的还难说。”
“你将此二人的画像连同高欢的一并发给各大执法队。”
“只要抓住这三人,扭送此地,老夫亲自来审讯。”
“退下吧!”
望着冯玉远去的背影,一旁的女修士有些不解:
“老祖,那姓周的不是说星罗天晶是自黄桥派收上来的吗?”
风清子摇了摇头:
“一派胡言!”
“那黄桥派的山门还是我们天机楼给的,当初在广陵子的手上都没找到星罗天晶,反叫那黄桥派找到了?”
“广陵子生前几乎将整个永安洲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星罗天晶的踪迹。”
“怎么就他周世云这般好运气?”
“况且玄灵两边水火不容,周世云想的哪门子主意去给莫问贺喜?”
“分明便是他在同为灵门的炽煞洲找到了星罗天晶的踪迹,隐瞒了罢了。”
那女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老祖,关了子午水道大门,城内已是怨声载道,就一上午的功夫,不少人求情都求到了孙儿这里了。”
“那东西除了我们天机楼用得上,在其他地方便是废石头一块,便是今日丢了,以后自然会有人拿着它过来与我们交易,东西总会到我们手上的。”
“何苦这般大动干戈?”
“若是叫旁人知晓了,不是漏了我们的短?”
风清子望着自己这位唯一的嫡系血亲,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丝慈笑。
“孙儿,你长得不高,也看不远。”
“那姓周的来意老祖我也知晓,那姓周的虽然看的比你远了一点,但终究还是看的短了一步,无济于事!”
风清子拍了拍女修的头顶,呵呵笑道:
“要变天了,许多事情已经容不得徐徐图之!”
“不然你以为你那位师尊为何会收你为徒?”
“真没想到,那预言居然落到了我们的头上!”
女修登时好奇起来:
“什么预言?”
风清子摇头道:
“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能解释。说多了徒增你的烦忧,不说也罢!”
“你自修行去吧,不要整天赖在老祖我旁边了。”
“真要是没事做,便带着老祖的亲笔信走一遭药王宗,请那莫问过来一趟。”
那女修将嘴翘的老高:
“孙儿才不去呢!他姓莫的不过一介元婴修士,先前拒了您的拜帖已经是罪无可恕!何德何能要您再三亲笔信邀请?”
“那家伙,可恶的很!”
风清子哑然失笑:
“好好好,不去就算了!”
女修摇了摇风清子的胳膊:
“孙儿看冯玉长老一个人去追三个人怪辛苦的,反正孙儿现在也无事可做,老祖不如让孙儿去帮冯玉长老找那三个人,也算是给老祖你解忧了!”
“好不好嘛!”
明知女修只是想出去胡闹一番,逃避修行,但望着女修楚楚可怜在撒娇,风清子到嘴的严厉批评又咽了回去,只能溺爱笑道:
“自去就是,切记事事听冯玉安排,休要添麻烦!”
一听老祖愿意放自己出觉罗山,女修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化作一缕遁光冲了出去,丢下一句“知道了!”在原地。
风清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另一边,周世云亦是愁云密布。
“我恐怕有段时日出不去了!”
他对着一名身穿青袍的络腮胡壮汉道:
“星罗天晶丢了,眼下也只能指望莫问来帮我们一把。”
“师弟,劳你走一趟药王宗,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莫问,只要他肯去南幽洲帮着对付天一教,开什么价码你都可先应付下来,就算是他要我这宗门掌教之位,你都不要皱眉!”
那名络腮胡修士赫然便是当日潜入悦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