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阵。
这阵法别无他用,只有一个用途,便是更快的聚拢天地灵气,助修士更快的修行。
但莫问手中的地埋聚灵阵与一般的聚灵阵又有所不同。
相传,真正的地脉聚灵阵一经布下,能够截断地脉,短时间内,便可将一地之灵气一扫而空、尽数归于一点。
这阵法创立之初,乃是为了发动一些非人力所能驱驰的弥天大阵所用。
而莫问花大价钱买下的这个阵盘虽说只有真正大阵百中取一的功用,但也足以将这载元宗的山门灵气短时间内尽归他一人所用。
但是如此天量的灵气短时间灌注一人之躯,也非寻常能够承受。
纵然莫问的丹田气海比之同阶修士宽阔百倍,也不敢保证能快速接纳下如此天量的灵气而不至于爆体而亡。
但莫问没得选。
虽说金丹与元婴之差,不似筑基与金丹一般形同天堑,不可逾越。
但元婴修士已经将彼身道行与天理因果相容,皆由鸡子之金丹,化为婴孩出生。
正好比草籽与大树。
其丹田气海与神识之宽阔宽大,纵然让莫问这等金丹之中的佼佼者来较量也远落下风。
没办法,莫问唯有兵行险招,才有面对两位元婴修士一战的底气。
现在离难不在这里,他更加只能靠自己。
两位元婴修士的血食,这等天大的好处,自然也要有天大的风险!
趁着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天上的大战,莫问如一缕幽魂一般,不声不响的在载元宗的各地之内开始将阵旗一一取下,埋在土中。
若有人从高空俯瞰而下,便可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阵旗如同一根根钢钉一般插入地下,根植于灵脉外围走势。
如同一柄柄蓄势待发的利箭,将闪着寒芒的箭头对准了灵脉脉络。
哪怕是个完全不同的外行凡人,都能一眼洞穿这个阵法的歹毒与阴狠。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莫问又将一沓沓符箓重新梳理了一下,把合用的丹药都清点一遍,妥善收好,确保即用即拿。
在将自己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莫问便又调转飞回了悬壶观。
回去之前,莫问还顺手在身上弄了点泥土,摆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等莫问回来的时候,时日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正是日落西沉的时候。
悬壶观内人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
“你大半天的究竟死到哪里去了?”
春荷看着莫问,气不打一处来:
“让你去寻人,结果你就去躲清闲去了是吧!”
她一边说一边还往莫问的身边冲过来。
右手高高扬起,似乎是打算给莫问一巴掌。
莫问看着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不似作假。
一旁的夏荷对莫问避而不见也是心有怨言,白了莫问一眼。
在她们看来,作为修士的自己都如此忙前忙后,却叫一个凡人得了空闲。
这如何忍的下去。
莫问自然不肯吃这个亏。
反正今晚大阵必破,眼下这些人不过是早死还是晚死的区别。
既然春荷执意自己找死,莫问不介意就此解决了这一伙人,将整个悬壶观上上下下杀个一干二净!
“停手!”
药思缈见到春荷要打人,当即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拦下:
“你想做什么?”
若不是亲眼听到药思缈这般中气十足的声音,莫问很难想见药思缈昨晚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看来那颗紫色药丸确有延缓病疾之功用。
可惜,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姚丹师,他太气人,这里如此忙碌,他却出去躲得清闲快活!”
春荷眼圈都气红了:
“妄自叫你白白花了那么多心血栽培他!”
药思缈摇头道:
“春荷,人命大于天,也是我叫他去寻得,久一些便久一些,也不打紧。”
“你回去做事吧,眼下实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
春荷虽然脾气暴躁,但终究还是不敢在药思缈面前造次。
她气的扭过头去,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干事。
“怎么样,寻了这么些时日,可曾寻到什么消息来了?”
今日这般忙碌,药思缈对莫问一走便是大半天心中也有所不满。
“山高涧深,在下寻了许久也未曾见得。”
听着莫问一无所获,良善如药思缈,心中都不自觉对眼前这个瘦小杂役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