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将负痛弯下了腰,段大纶忽然跃起,抱着他滚下土墙。“第七个!爹,娘,孩儿替汝等报仇了!”土墙下传出一道凄厉的声音。
“副戎,都~都过河了”,张正举对阿林保说。
阿林保举目一望,果然,最后一支友军也渡过了卢沟河,果断地吐出两个字:“撤退!”
“副戎,清军咬得太紧,让末将殿后,汝率兄弟们先撤”,张正举请求道。
“嗯,汝小心些”,阿林保知道此时不是谦让的时候,答应了他的请求,率军过桥。
张正举率二百多残部,列阵于卢沟桥上,死死地挡住追兵的道路。清军潮水般涌来,小小的方阵却犹如礁石般岿然不动。每一波潮水带走一部分礁石,直至最后,只剩张正举一人。他挣扎着,举起手中的腰刀。
“嗖!”一枝长箭射穿了他的咽喉。“我敬尔是条汉子,便给尔个英雄的死法”,穆里玛放下手中的长弓,声音中竟带着几分萧瑟。
“额真,卫军已经过河,是否追击,请示下”,达素恭敬地请示。
穆里玛欣赏地瞅了眼达素,此人倒是乖巧,知道将首功让给自己,大喝一声,“上马,给我追!”说罢,便带着正黄旗护军统领孙达礼部一千五百护军和三千八旗骑兵,呼啸着跃过卢沟桥;达素与固山额真索洪、护军统领赖达率八千多八旗兵跟在后面;河南河北总兵鲍敬、山东胶州总兵柯永盛不敢与八旗将领争功,走在最后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