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驴子,你听说了吗?他们那帮人说不可能。”
在这些士族将官贴身护卫之中,两名穿着战甲,走在人群后面的士兵趁着人不注意,悄悄的交头接耳道。“一帮酒囊饭袋,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钱松忍不住怒道。越是听着这些人的话,钱松就越是气的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怕人跑了,他真的想直接暴露身份拿刀砍了他们。徐天德依旧揶揄道:“这不是和你一样嘛。”“你这话什么意思?”钱松有些不忿。徐天德这是话里话外都在点他呢。“我钱松敢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敢吗?”钱松反怼道。“对对对,你一人做事一人当,结果烂摊子全部留给我们了。”徐天德翻着白眼。一边说话,一边眼神不住的看向四周,观察着军营里面士兵的一举一动。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抬着卫国公的身份去哪看到的都是“欢声笑语”一片,只有换上一身便装,才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钱松眼神一暗:“别说了,这次是我大意了,只希望燕王爷能够拨乱反正吧。”钱松长叹一声道。眼下这个情况确实复杂。从这些士族将领毫不避讳的交谈便可见一斑。他们所看到的情况和底下真实的情况相比,只能说他们所看到的不值一提,底下真正的情况远比他们预想的更加可怕。“唉,我也希望哦。”徐天德同样长叹一声。而在二人谈话期间,又有几名士族将领被他们安排好的亲卫从大帐里面叫了出来。到此,算是把所有的士族将领全部叫齐了。“也不知道待会这帮人若是见到了燕王爷,会不会哭?”徐天德撇嘴。钱松斜眸:“我看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你就不怕这个时候,南陈,北梁,大虞袭营?”钱松不解。他总感觉自己这个老搭档,好像知道点什么东西。徐天德没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夜色,笑道:“待会请你看一场烟花。”“什么烟花?”钱松不解,一脸错愕的看着徐天德。然而下一刻。轰隆一声!一道震天的轰鸣声陡然在远处响起。“什么情况?”伴随着这道轰鸣声响起。钱松眸子一震。他对于这个声音可太熟悉了。可不就是神机大炮的声音嘛。而且还是从南陈方向传来的。“这是燕王爷送给温子恒的大礼。”徐天德笑道。不仅是钱松神色一窒,就是那些此刻走在前面的士族将领此刻都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南陈的方向。钱松左右看了一眼,见那些将领虽然惊讶,但早有徐天德安排的人在一旁解释并无任何异常,这才低着头用力的扯了扯徐天德的袖子:“你疯了?这个时候开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万一这个时候激怒了他们怎么办?”钱松焦急。眼下大乾内部军心不稳,人心躁动,正是宜静不宜动的时候。此时开战无异于自杀。“你懂什么叫做兵不厌诈吗?”徐天德翻着白眼。“兵不厌诈?”钱松呵的笑了一声,:“我看你这是在找死,罢了,我这就是去整兵,能拉动多少是多少。就当赎罪了。只要有我钱松在,就绝不让他们踏过边境一步!”钱松怒道。“唉。”徐天德无奈,“你个钱大驴子,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你都是副帅,而我是主帅吗?”“你什么意思?”钱松恼怒。徐天德这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而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别急,你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到底是对还是错。”眼看着钱松依旧是急着统兵的架势,徐天德赶紧阻拦。“你什么意思?”钱松皱眉。他总感觉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徐天德问道:“我问你,你若是陈宏你当如何?”所谓的陈宏乃是南陈的此次统兵的大将,此前乃是温子恒的副手,如今温子恒篡位登基之后,陈宏自然鸡犬升天,一跃成为了南陈大将。“那自然是派人打探虚实,同时撤兵退出炮火的范围,保存有生的力量。做好整兵迎战的准备,再通知大虞和北梁那边,协同作战。”钱松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几乎想都没想,就在瞬间做出了应对。“嗯,不错。”徐天德点头,继续说道:“那我再问你,北梁和大虞现在如何?”“那自然是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