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箭法啊!”
一旁的偏将一边又递过一支精钢箭,一边夸赞道。?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张任接过箭矢,说道:“虽说我比不上黄老将军百步穿杨,我也能算得上是百发百中了。”
说完,张任与一旁的偏将都是放声仰天大笑起来,只是不一会,张任便因为雨水落在了喉咙口,堵得咳嗽了起来。
旁边的偏将赶忙上前帮张任敲背顺气,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张任与偏将相视一笑,便说道:“方才那人的披风如此华丽,看上去不像个小角色,你赶紧率人前往,莫要给我走了那尸首!等割了首级,我为尔等去军师面前请赏。”
那偏将听后,赶忙拜谢,随即便领了四五个兵卒往前追赶而去。
虽然路上还有些许曹军的溃兵,但是那些残兵败将已经毫无斗志,受了箭伤的,都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血液随着雨水的冲刷早已汇聚成了一条条殷红的小溪,这些曹军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那些没有受伤的曹兵,也早早的跪倒在烂泥堆里,祈求蜀军不杀之恩。
好在张任带领的蜀兵也算是正规军团,依然遵循陈亮不杀俘虏的政策,那些早早放完了箭矢的弓箭手,此刻便成了俘虏收集者,活人在前走着,死人的头颅则是被别在弓手的腰间。*兰,兰·闻·血! ?追,蕞,薪?蟑,洁_
那些收着俘虏回城的兵士,碰到其他刚刚被派出城追击的纷纷喜笑颜开的打着招呼,此番战役的军功可能足足能养活家中五六年的开销,若是运气再好点活着回去,甚至说不定能当上个什长队率,若是当上个屯长曲长,那自然更好了。
蜀军这边的议论,倒是让那群魏兵俘虏听的心中发凉,纷纷觉得此去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活着也成为了蜀军的军功,还不如方才奋力反抗一番呢。
“老七,前次你不是俘虏了不少南蛮子,你若是算上这些魏兵,积累的军功这次能当个屯长了吧?”
那个被叫做老七的兵士走在最前头,现在他当的就是个队率,现在押送俘虏的,都是他一个队里的兄弟,因为一起混的熟了,所以也没改了这称呼。
老七只是回过头,嘿嘿的笑了笑,算是给了回应。
“唉,老七,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当的兵来着,我听他们说,你是从荆州那边过来的?”那队尾的蜀兵又说了几句,看起来他也是这个队伍里的话匣子。
老七的身形明显是顿了顿,而后又是若无其事的走着,只是抬头望了望那连绵的雨滴——这雨下了些时候,此刻已经有些缓下来了,不如起先那么急躁了——老七抬起了捏着刀的手,看了又看。咸鱼墈书徃 冕沸悦毒
“我当年是跟着张辽将军一起过来的,我是他的亲兵。”
队伍中其他的蜀兵明显也是第一次听老七这么说自己的故事。
“老七,你跟我们说说呗,从来没听你提过啊。”
其他人纷纷起哄道,闲来也是无事,老七有故事,就着雨水,也能听。
“我当年也不知道,为何张辽将军会莫名其妙弃了曹操投了主公,咱们这些当兵的,在哪不是当兵?只是那时候,主公势微,不像现在,地盘大了,兵多将广。”
一旁一个年轻些的士兵插嘴道:“这我知道,我是西川本地人,主公来的时候,才多少人马,我就是那个时候得了招募。后来刘璋让出了益州牧给咱主公,又在诸葛军师的带领下又是南下又是北上的,渐渐的发展起来的。”
又有一人插嘴问道:“老七,那你当兵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个队率啊。”
还未等老七开口解释,队尾的那个蜀军开口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这边升迁全靠军功,我跟老七一起做了不少时候的兵了,但是我们一直在成都那边训练,哪有仗打。你是不知道,跟我们一起训练的兄弟们,看到其他部队的领军功,眼睛都是红的。”说完还朝队头的老七喊了声,“是吧,老七。”
老七的思绪好像也是回忆起了那些训练的日子,嘴角微翘。
“老七接着说吧,我们还在听呢。”有一人插了句嘴,也不知道是谁。
“我在曹操那边当兵的时候就是张辽将军的秦卫兵,但是我据我所知,曹操那边的晋升制度可比不上咱们,有些人当了十几年的兵,还是一个兵,那边的人当兵就是混口饭吃。”
“谁说不是呢,北边当兵的容易战死,不当兵容易饿死,他们那根本不把其他州的兵当人。”
“是啊,脏活累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