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危及到生死的时候,那锈迹斑斑的大脑,总能够飞速运转。
“诸葛军师,你看这不是巧了嘛,您手下的将军们还不认得我,又把我给抓了来。”此时鄂焕的脸皮,仿佛又七尺厚,马上穿山甲都要穿不通了。
“若不是将军带兵来攻打我蜀军的营寨,这么巧的事情,怕也是不会发生吧。”陈亮说道。
“军师息怒,军师息怒。这些都是误会,误会。”鄂焕那并不大的眼珠子提溜,“我前日回营,和高太守商议,早已是将军师的宽宏大意说与高太守。太守得知,自己被那雍闿利用蛊惑,心中恼怒不已。于是连夜与我商议出计谋,将那雍闿和朱褒两个贼人诱骗到军师营寨,然后...然后...和军师里应外合将那两人抓获。”
鄂焕越说越起劲,仿佛事情就是这般一样:“只是,只是那两人看守得紧,高太守和我还没来得及派人通秉军师,对,就是两个贼人一直盯得我们太紧,我们实在是派不出人手来通报军师,这才有了无悔。”
“您看,方才和那小将军交手,末将也未用全力,还被小将军使诈,哦不是,是小将军神威,将末将击败,末将已然用了全力了。”
陈亮哪会看不出这鄂焕的偷奸耍滑,无非是求得一条活路罢了。
可是他的活路,就是得拿雍闿这主犯的头颅来换。
既然犹疑的种子已经种下,那就等它静静发芽吧。
如果一颗种子不够,那千千万万的种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