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痴傻。”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已转移话题:“你…你不是说你不会出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干了这粗鲁之事?”
云雁舒笑了,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只要是关于我妹妹的事,那都不算是粗鲁。”
“你妹妹?就是在牢房里哭的那位?”说话间,长安就看了眼一旁的云仙浮。
可对方在与他对视后,竟突现惊恐,眼神也开始慌乱地闪躲,恨不得立马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美女见到自己就跟见到阎王一样,所以长安甚是奇怪,问道:“所以,她是让你出来将我杀了吗?”
云雁舒摇了摇头,笑道:“你说过,只要我们不抛弃你,那我们就是朋友。而我们也很愿意再多上一个朋友。”
长安了然,“原来那句“真的吗”是那少女说得…”他又忍不住看了云仙浮两眼,对方却仍低着头,已躲在了云雁舒身后,宛若一只受惊的白兔。
长安苦笑:“我倒是不曾有过像你们这样的朋友,往后应该会非常有趣。”
“那从现在起,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听到这句,仙浮才慢慢抬起头,虽还是那般忸怩,但目中却已闪烁出了难得的亮光。
待双方互报名号后,长安才快步跑到她们跟前,一齐面对面前这一堆的麻烦事。
“雁舒姐,你刚才说她们用我这个破鱼饵钓到了大鱼,那所谓的大鱼,究竟是什么?”长安问道。
云雁舒转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就是我们。”
“你们?!苍月派找的是你们?”长安实在是难以置信。
云雁舒点头,“打我们记事起,父亲就带着我们在江湖四处漂泊,为的就是躲避苍月派的追杀。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在钱塘相遇了。”
长安惊呼:“追杀了十几年?”
云雁舒道:“人也换了一代又一代。”
“可…可是…这个东西?”长安越听越觉奇怪,向她二人展示了染染赠予他的月牙护符。
见状,云仙浮探出头来,面带微笑,手里提着个一模一样的月牙护符。
长安本惊愕地看着护符,但不知什么时候,目光就放到云仙浮的笑颜之上,慢慢的,竟挪不开眼,已痴于其中。
而云仙浮又哪能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竟换来这般令她窒息的对视,是以惊恐地将头缩回,连声抱歉。
长安愣住了,又见云雁舒正眯眼俯视自己,便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情不自禁,冒犯了姑娘…”
听他这么一说,云仙浮更急了,想说话,却支支吾吾地,怎么也说不出口…
“啊!”苍月派女弟子的尖叫声忽然响起,他三人这才发现,洞里那群食人疯子现都已长出黑色长翅,獠牙尖鼻,四肢细长,原来都是蝙蝠所化的妖怪。
它们将苍月派女弟子们包在中间,飞在半空,伺机而袭。让这群平日自诩清高的女弟子们苦不堪言。
见状,云雁舒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一边是追杀了你数十年的家伙,另一边是将你囚禁于此的妖怪,若换做是你,该如何抉择?”
长安笑答:“当然是默默地走开,不去打扰他们。”
云雁舒摇了摇头:“鬼鬼祟祟,不够优雅。”
云仙浮却在她身后小声嘀咕,“姐姐,我觉得他说得没有错。”
闻言,云雁舒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对长安说:“找一条能容得下我的通道,咱们这就出去。”
长安笑道:“如此甚好,但我得多留一会儿,处理些事,你们就先去外面等我,也免得被我误伤。”
云仙浮却在这时鼓起了勇气,咬着嘴唇道:“可…可这么做岂不算是抛弃了你,那…那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啊!?”长安惊讶之余,忽然发现苍月派女弟子们已只剩那位月师姐仍气喘吁吁地挺剑硬撑,其余人则皆负伤倒下。
而那些本该死在地上的蝙蝠精,伤口却都在一瞬间恢复如初,以至于那向来不表露情感的月师姐,现在都是满脸的绝望。
长安不禁皱起了眉头,“只有实力达到甲等的人,才能伤得到这些妖怪。”
云雁舒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如此,那这个朋友不交也罢。妹儿,我们走。”
“你们还想走到哪儿去?”画死灵在上高喊,一众蝙蝠精也扑扇着翅膀,转身面向着他们。
“我可哪都不打算去。”长安挡在姐妹二人前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