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嚎啕大哭。
“别…别哭了啊,小…小朋友,叔…不,哥哥给你买糖去吃。”
他竟真的像个小孩一样,越安慰哭得反而越厉害。
而一个小孩放声哭泣时,那嘶哑且绵长的声音已足可震慑百里,更别说一个八尺好汉突然放飞自我了。
如果说,大街上忽然传来小孩或女人的嚎哭声是引人注目的,那么,忽然传来汉子的嚎哭声就足可用轰动一时来形容了。
老百姓最喜欢的事就是凑热闹,尤其是那种不会危及自身的热闹。
是以方圆数里内,但凡能正常走路的,都不惜冒着染病的风险,来到门外远远地观上一观。
就在长安捂着耳朵无可奈何时,门外忽然走进七个腰别宝剑,白衣素雪的年轻女子。
她们个个面蒙黑罩,包裹严实,显是对此瘟疾也有所忌惮。但她们还是要冒着险进到此间。
她们分坐在长安身旁两张桌上,只要了两壶茶水,就好像是专门为了盯他们的梢一样。
长安现在是慌张的,当然,也是幸福的。
萌甜现在竟也是幸福的,这些女孩落座后,他就忽然不再哭了,含着泪眼,怔怔地望着她们。
这些女孩对彼此使了个眼色后,就有一个又高又瘦的女孩忽然起身,持着剑,走到长安桌前,冷冷地看着仍在闭眼神游的汪小凡。
长安微笑道:“阁下是……”
“啪!”那女孩只字未言,只往桌上拍了一锭又大又亮的银子,亮到长安难以睁眼的程度。
“这些钱,够不够?”女子冷冰冰地出言道。
长安听到她那绝不是本地的口音,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也是专程来这找人的。”
女孩只微微点头,好像她每说一句话,胸口都会发闷。
长安抬眼看她,才见这女孩眉眼精致美艳,但看向汪小凡的目光却是毫无生气。
她的皮肤也很白,却是那种死人一样的白,就像是长年无法接触到阳光一样。
见状,长安忍不住回头,发现其他女孩也都如她这般,肤色惨白。
但她们看向这里的目光却并非似这女子一样冰冷无神,或多或少还是蕴着一些感情的。
在确认她们并非尸鬼后,长安长舒了口气,道:“其实………”
他看着桌上这锭闪光的银子,嘴里的话慢慢就咽了回去。
“其实…这道士是只收金子的。”
萌甜在旁应和道:“或者死眼阿姨你也可以像本宝宝一样,给牛鼻子叔叔一个糖葫芦,这样也是可以的啊。”
那女子的冷目已斜瞥了过来。就在她和长安对视的那一刻,目光里的不屑,忽然就变成了阴寒的杀意,冰冷彻骨。
“你……”长安的脊背已生凉。
女子看着长安,冷冰冰地道:“看来姨的金子,是可以省下来了。”
说完,她便小腰一挺,寒光突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剑就已在她的手上。
“她…她们怎么是来找我的?!总不可能是来送宝剑给我的吧!”长安已大惊失色。
“救命啊!!!死眼阿姨要杀本宝宝了。”萌甜疯了似地尖叫,吓得他胡乱地向女子打出一拳。
“咦!?”女子轻呼一声,本想用剑去挡,但见此拳凌厉之势,当即向后连跃三步,以避锋芒。
萌甜却越打越疯,使得是小孩子打闹般的乱拳,一边向女子逼近,一边嘴里叫道:“死眼阿姨求你不要伤害本宝宝。”
狠厉的拳群打来,女子也不知这人是真疯还是假疯,竟不敢贸然出剑,只得不住退却。
“月师姐!我们来帮你!”旁边两桌的女孩也都一一站起,持剑向萌甜攻去。
一时间,破碎的碗盘和桌凳碎块漫天乱飞洒,整得饭馆里四处噼啪乱响,那店小二和胖掌柜已躲到台桌底下,抱着头瑟瑟发抖。
而萌甜这个彪汉,就在其中挥着能将女子打得节节败退的铁拳,嘴里还大声哭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这场面,长安哪里还肯多待。
正要走,手却忽然被人捉住,一抬头,竟是刚从梦中醒来的汪小凡,正叼着糖葫芦,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现在还不能走。”汪小凡吐出嘴里的糖葫芦,一本正经地道。
“你…你疯了!?”长安叫道。
“贫道已有结果。”
“你就不能到外面再说?”
汪小凡只是摊出纸上的卦象,道:“你看,此卦乃末济之火风。变卦为三爻,所以只需看这第六十四卦三爻之辞即可。”
长安看着满天飞舞的桌凳,惶恐道:“那你还不快些放。”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