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死”字,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慌了神。?c¢q·w_a?n′j′i^a¨.!c\o`m-他连忙上前几步,满脸惊惧地哀求道:“太子!我听闻过您的名声,您一向以爱才着称!可否看在我知晓草原上众多地形和水源的份上,留我一命啊!我定能为您提供不少帮助!”
韩昶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他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失望。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对着韩厥怒吼道:“韩厥!你可是一名军人啊!别人都可以看不起你,但你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投降或许能让你保住性命,但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气节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像猪狗一样没有尊严地活着!你给我有点骨气!你的弟弟都不怕死,你这个当哥哥的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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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厥听着父亲的斥责,心中一阵刺痛。他原本还在内心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然而在听到父亲这番话后,他的脸色终于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勇气。他缓缓地低下头,不敢再与父亲对视,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审判。
韩昶见状,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的目光依然冷冽。他转头看向陈镇,慢慢地从地上站起身子,动作显得有些沉重。常庚见状,刚想要按下手中的按钮,却被陈镇挥手示意不必如此。
韩昶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陈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说道:“我韩昶虽然是个唯利是图之人,但我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我选择了追随古达,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你也不必再跟我提什么投降胡乾人的事情,我绝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我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至少,我通过这种方式,让我的孩子们过上了像人一样的生活!”
说到这里,韩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然后,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对着陈镇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大乾的太子啊,希望你能让所有的大乾士兵和将领都明白,不要像我一样走上这条不归路!毕竟,有我一个韩昶,就会有千千万万个韩昶!”
“不会有那一天的!既然大乾已经迂腐!那就推倒重来!”陈镇眼神坚定,丝毫不受韩昶的影响。
“希望真的不会有那一天吧!”韩昶淡漠转身,行走在奔赴死亡的路上,脚步沉重且无悔,一路所过,看着一个个精兵强将的面孔,每一个都冷漠的注视他,仿佛这家伙已然不存在了一般,每人身上的气势都浑厚笨重。
韩昶心中虽然惊奇,但更多的是释怀,路过大石虎的旁边时,五花大绑的韩昶猛地一口水吐在大石虎的脸上,笑骂道:“背主求荣的杂碎!注定是一辈子的奴仆!你不得好死!”
“找死!”大石虎猛然抄起手中的弯刀,一刀砍下,直接斩落韩昶的人头。
“父亲!”韩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呼,他心头一紧,急忙转身看去。只见韩昶的人头竟然已经滚落在地,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韩厥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他瞪着眼前的大石虎,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陈镇刚在皆斩时说过的话。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涌上心头,他死死地盯着大石虎,咬牙切齿地骂道:“狗杂碎!我当时就应该活活捅死你!”
大石虎被韩厥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扑向韩厥。然而,大石空和大石雅鹿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按住。
他们心里清楚,韩昶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触动了陈镇的想法。现在这个时候,大石虎最好还是保持低调,不要惹出更多的麻烦。
“杀我!杀我啊!哈哈哈哈哈哈!不敢吗!来啊!”韩厥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发了疯似的朝大石虎冲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
大石虎见状,连忙侧身一闪,想要避开韩厥的冲撞。然而,韩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他虽然躲开了正面的撞击,但韩厥却像一颗炮弹一样,直直地撞在了山体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韩厥的身体与山体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当场毙命,混合的黄白之物从伤口处流淌。
“这!”众人看着惨死的韩家父子,一时间面面相觑,全都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毕竟他们没错,大乾的贪官污吏、喝兵血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韩昶也是没了退路才走上这条路,话说难听点,他们也不过是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