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官府封的窑,有没有说什么理由呢?”
“好像是说,下元县地方偏僻,且土窑非官府设立,那时候州郡成立,就把这边的土窑封了,在州郡那边重新开了一座。”
潘大宁答。
“那现在大家都是去州郡那边买陶罐什么的吗?”
“不是,巴郡里面的人很少去州郡,自从窑厂搬到州郡后就没多少人去了,大家用的还是之前烧好的。”
潘大宁答。
“那这么说来州郡那边的窑厂岂不是就是个摆设,大家其实更想用下元县这里的窑吧。”
赵君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这里不合理的地方。
“确实是这样的没错。”
潘大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那没有跟州郡反应过这件事嘛?”
赵君疑惑,她觉得按照自己对祝霖的了解来说,不可能不闻不问啊。
“嗯,是这样的,这土窑查封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那些巴郡的官员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祝郡守是后面来的,所以对这件事知之甚少。”
“并且过去这么多年,大家也早就不提这回事了,如果不是这次大人要烧陶,就连我也快忘记了。”
潘大宁叹了一口气。
这二十年来还对这件事念念不忘的恐怕也就只有陆大爷了。
“我明白了。”
赵君沉默,这是一笔陈年旧账啊。
“大人,前面就是县衙了,下元县的县令我也很熟了。”
潘大宁率先走到县衙门边和守门的侍卫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有人跑着向里面通传了。
而此时气鼓鼓走回家的陆淳,心气一直不平。
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二十年前的下元县有多么的风光。
他陆淳凭着出色的烧制手艺培养了多少制陶好手。
再说那土窑更是陆家出力建起来的。
结果当时的官府说都不说一声就要查封,浪费了他多少的心血。
还有,他当时的研究。
如果时间能在充足一些。
没准,他的实验就能成功。
那将给土陶带来多少的改变。
一想到这,陆淳更加生气。
但是,土窑真的能有在重启的时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