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然后挑了一种口味,给秋长歌倒了一盏:“这种好喝。”
秋长歌去接,就见他凤眼灼灼地看她,视若无人地喂她喝。
秋长歌:“……”
她乌黑的水眸横了他一眼,萧霁纹丝不动,若非有这拖油瓶弟弟在,他就不仅仅是喂她喝果引子了。
萧怀玉刚捡起来的眼珠子又掉了一地,弱弱地抗议:“兄长,我还未成年,你于心何忍?”
秋长歌“噗嗤”笑出声来,问道:“你们为何要投一艘龙舟?”
还带她来看,这里面必有蹊跷。
萧怀玉瞬间来了精神,说道:“自然是为了彩头,为了赢,为了面子呀。”
秋长歌似笑非笑地看向萧霁。
萧霁被她看的嗓子微干,有些后悔带她来看赛龙舟,有这时间不如回去和她卿卿我我,何必来受这罪,还带一个拖油瓶。
他淡淡说道:“端午盛事,人山人海,也许有奇景也说不动。”
“奇景?啥子奇景?”萧璧往外探头,兴奋地叫道,“赛龙舟要开始了。”
只见外面鼓声震耳欲聋,到处都是欢呼声,人头攒动,二十艘龙舟在湖面上蓄势待发,左右雅间内也是各种欢呼声。
鼓声一停,二十艘龙舟就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在湖面上快速地游动起来。
萧璧见看的不清晰,大腿都拍肿了,嚷道:“哥,我就说得上船看,跟着龙舟一起跑,这雅间根本看不到。又不是买不起船。”
萧霁淡淡说道:“爱看不看。”
又不是带他来看的。要是上船看,是他们看龙舟,还是那么多人看他娘子?
萧璧委屈巴巴地看向秋长歌:“嫂嫂,你看我兄长。”
秋长歌心中好笑,萧怀玉就是个告状精,至于萧济安,就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的那种祸害。
“你们快看,湖面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知道哪个雅间传来的惊呼声。
秋长歌看过去,只见蔚蓝的湖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幅巨大的水中图案,那图案由浅到深,瞬间化为一尾七彩的锦鲤,久久不散。
桥上、岸上、船上乃至两岸雅间里众人看的清清楚楚,暗暗称奇。
“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啊,我朝必要出一代贤君了。”
“先太子难道真的没有死吗?这一年来各地都现出了祥瑞之兆,不会先太子真的要回来了吧?”
“很有可能,当年那位太子殿下可是满朝赞誉,都说是百年难得一遇,若是大难不死,必是我朝幸事。”
“你们快看,那锦鲤散掉了。”
只见湖面上的锦鲤一点点地由深到浅,渐渐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有无数的星星点点浮出水面,瞧着像是湖里的鱼?
距离太远,秋长歌看不太清楚,此刻哪里还有人顾得上赛龙舟的比赛,纷纷看向湖面上的奇景,唯有萧璧大叫一声:“赢了,我们造物局赢了,那黄色的绸子是我亲手挂上去的,我们赢了。”
萧霁嘴角抽搐了一下。
秋长歌默默扶额,只见岸边一阵骚动,有府衙的人划船去捞飘起来的鱼。
萧霁见热闹看完了,现在不走,等会只怕满街都是人,想挪都挪不动,淡淡说道:“走吧,该回了。”
萧怀玉兴奋的犹如个傻子,算着他要进账多少银子,“啊”了一声:“兄长,是问我们赚了多少银子吗?”
萧霁无语。
三人下了雅间,回到马车上,只见满街都在奔走相告。
“刚才府衙的人在湖上捞出了好多鱼,那些鱼肚子上都刻了字。”
“我也看到了,好像有一个乱字。”
“我怎么看到的是王字。”
“我看到的也是王字。”
“我看到的是藩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管它什么意思呢,反正是天降祥瑞,自有上天注定,和我等小民无关。”
街上众人兴奋地议论着,纷纷去湖边看热闹,就连一年一度的赛龙舟事件都无人关注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湖面上的奇景和鱼肚刺字一事。
秋长歌将三个字组合了一下,淡淡说道:“藩王乱,十年生死无人知,一朝火起天下闻,圣人临。”
这些组合在一起,说的十分的浅显明白了,指的就是失踪十多年的前太子。藩王之乱导致宫闱剧变,先帝驾崩,小太子葬身火海,十多年下落不明,如今圣人临,自然表示,那个失踪十多年的太子殿下,要回来了。
不是当今陛下,不是呼声最高的六皇子,而是,生死不明的前太子。
“啥意思?啥藩王乱?”萧怀玉算了一路,觉得自己这一次绝对是发财了,发大财了,闻言,直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