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笑道:“二哥说,七娘来府上时,我们未曾相迎,如今要走,便来送一送,再入府便是别的身份了。”
秋长歌:“多谢两位郎君。”
满府的丫鬟奴仆见了,心里明了,日后哪里敢怠慢,秋家小娘子出府,府上最有出息的两位郎君都来相送,这小娘子日后在府上该是何等地位?
萧茗点头:“去吧,满城都是都城卫,有时候找他们即可,找我也行。”
秋长歌点头,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驶离萧府,前去她新置办的宅子。
雪鸮驾着马车,嘟囔道:“娘子,二郎君和四郎君真是会给人添堵,这样大喜的日子还要来相送,公子知晓了定然不高兴。”
秋落霜吓到,说道:“莫要胡说,郎君们是好意,大公子怎会生气,你这小书童莫要挑拨离间。”
雪鸮:“……”
他一脸服气,一边的小侍卫小声说道:“公子很记仇的。”
那何止是记仇,是睚眦必报。二郎君和四郎君这般相送,公子估计会记仇十年。
秋长歌“噗嗤”笑出声来,说道:“他虽然记仇,但是心胸却很宽广,无事的。”
雪鸮和龙五听了有些高兴,比夸他们自己还高兴。他们跟的主子自然心胸宽广。
马车一路到了宅子,秋长歌也是第一次来这处宅子,只见是一处四进的宅院,青瓦白墙,还未进门,便见郁郁葱葱的高大树冠探出高墙来,里面必是绿树成荫的好地方。
秋落霜看的惊喜:“七娘,这处宅子又高又大还清幽,是极好的。”
雪鸮撇了撇嘴,若是公子没有落魄,皇宫内院也是住得的,这一处小宅子算什么。
秋长歌也十分喜欢,见秋落霜喜欢,笑道:“这宅子置办着,日后我应该也是不住的,姑母若是喜欢,时常来住就好。”
秋落霜微微惊喜。
两人进了门,绕过照壁,只见院内张灯结彩,绿树亭亭如盖,还有一棵早春的桃花,进了二门就是内院,内院房间不多,共有东南西三处厢房和耳房数间,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宅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修葺的整整齐齐,管事的婆子前来拜见,笑道:“见过娘子,老奴受二郎君之命,带一干丫鬟婆子受命前来看护院子,等娘子出嫁了再随娘子一起回萧府。”
秋落霜十分欢喜:“多谢嬷嬷了,如此一来,明日出嫁定然会热热闹闹的,二郎君真是心细如尘。”
秋落霜说着瞪了一眼雪鸮,大公子整日就是公务公务,也不知道在哪里高就,人家二郎君官至都城卫将领,都能将事情办的这般妥帖,不知道的还以为七娘要嫁的是二郎君呢。
雪鸮心里憋屈,哎,这事只能二郎君干,大公子要是插手,难不成带着一群戴面具的监察司的人来送嫁?
那还真的不太合适。
那嬷嬷十分干练,吩咐人将嫁妆搬进院子,然后就收拾收拾准备膳食。
梅香等人将秋长歌的婚服等物搬进厢房,见厢房收拾的如新的一般,不禁“哇”的一声:“日后谁嫁了二郎君,可真是有福了。”
雪鸮站在檐下,懒洋洋说道:“小梅香,我劝你这话以后不要在大公子面前说,没好处的。”
梅香冷哼一声,关上窗户,说道:“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书童。大公子就是嫉妒二郎君优秀,小书童心眼也小。”
雪鸮冷笑一声,谁嫉妒谁,还说不定呢。
秋长歌失笑,见他们斗嘴也懒得说,斗斗更健康。
如此一番收拾,用过午膳,就是下午。
萧霁下午来过一趟,被秋落霜和嬷嬷们拦在外面不给进来,说新婚夫妇前一日不能见面,于是又黑着脸走了。
秋长歌睡醒之后,得知此事,笑的肚子疼。
梅香眉飞色舞道:“娘子,你都不知道当时大公子那脸色有多难看。姨娘一点都没怂,还说大公子不如二郎君周全体贴,还叮嘱日后万万不能让你吃苦,总之叮嘱了一箩筐的话。
大公子脸都黑了,点了点头就走了。”
秋长歌捂着扇子笑,没有想到萧霁竟然还点头,她都怕他一怒之下直接翻脸。不过秋落霜平时胆子小的很,不知道为何今日胆子这般大。
萧霁,应该是不与女子计较的,大不了明日哄一哄。
秋长歌觉得他还是很好哄的,有时候她懒得哄,他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就是有点比较糟心,没事就喜欢跟她贴贴抱抱的,就跟个黏人的狼狗似的。
秋落霜是不知道他经常半夜来她的闺房,不然那后果她都不敢想。
梅香嘻嘻笑道:“娘子,姨娘说这叫做下马威,若是大公子敢对你不好,她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