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突然意识到,洪辰溪那里是洪泽邢口中的朽木,分明是扼人命脉的狼,甚至不惜鱼死网破的疯子。
计容昇立马劝他二人,“我说你们二位被犟了,人就该服老,别为了颜面丢了更重要的东西,年轻人自由年轻人的路要走,我们没他们头脑灵活了,就该由年轻人带着些,还在乎什么面子。”
蒋应矩和冯章久久不言语,终是闷闷一声,“知道了。”
洪辰溪一抬手,“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就请诸位入座吧,别浪费了一桌子好菜。”
几人重新入座,洪辰溪坐于主位。
一顿饭没人吃的舒心,洪辰溪也只是简单吃了些菜便放了筷子。
席散时洪辰溪留在最后,计容昇好言好语送走其他人又故意等着洪辰溪出来与他同行。
“洪大人,你所说的账本名单,是洪老大人给你的吗?”
洪辰溪意味深长的望着计容昇,“那些东西在爷爷下葬时被我烧了。”
“那是爷爷所掌握的东西,而某不用这些。”
“计大人,你一向聪明看得清局势,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计容昇几乎是一瞬间就出了冷汗,也就是说洪辰溪根本不在意那些账本,掌控他们用的是他自己得来的东西。
这是在告诉他们,洪泽邢是洪泽邢,洪辰溪是洪辰溪,洪泽邢与他们是合作,而洪辰溪与他们则是居高而下的掌控。洪辰溪能掌握他们的底细,就能把底细交给都察院。
皆在他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