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翰林院当值。”
三人回城,许宴知说:“今夜就先如此,待明日寻个由头将他带回大理寺,此等弄虚作假之人留着总是祸害。”
谢辞也言:“还得让他那些个信众都知道,这天玑真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之后许宴知回府时正碰上许昌茗回来,她问:“今日药喝了吗?”
许昌茗皱眉,“你管呢。”
许宴知一噎,当即唤了阿桃,“阿桃,我爹今儿没喝药,你再去替他端一碗来,我亲自看着他喝。”她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许昌茗连连摆手,“喝过了,你这小崽子巴不得我受这苦。”
许宴知一耸肩,“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谁都是当爹的人了还会跟自家孩儿反着来?人家是少儿叛逆,你老人家倒好,老来叛逆。”
许昌茗眼一瞪,作势要寻戒尺,许宴知连连后退,“爹,有话好好说嘛,再者,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这在外头人人道你如竹清直,文人风骨的,谁知你是这么个德行?总跟自己的孩子反着来,哪有半点文人清高模样?”
许昌茗冷哼,“德行?我什么德行?”
“好好好,”许宴知伸着手安抚,“我德行,我德行。”
许昌茗扫她两眼,拂袖而去,“这小崽子……”
许宴知在他身后喊,“爹,让你多留意赵执,你留意了没有啊?”
“管好你自己吧。”
许宴知一撇嘴,喃喃道:“多大年纪了还这般叛逆。”
阿桃在一旁笑出声,却又引出一声叹来,“你不在时,老爷总是寡言,也只你在,他才鲜活些。”
许宴知负手悠悠回房,“诶,鲜活是鲜活了,不听话呐。”口吻像极了教训孩子的老者。
阿桃望她背影忍俊不禁,“要被老爷瞧见,你少不了一顿戒尺。”
许宴知闻言赶紧放下手,一本正经的回房去。
翌日。
许宴知去大理寺想同谢辞他们商量以何缘由将天玑真人带回,她人还没迈进大理寺的门坎就听身后有人唤她。
她脚下一顿,回头去看。
何金元见许宴知停下,连连上了台阶去,“许大人留步,小的有事禀告。”
许宴知瞧他额上细汗,便道:“一同进去吧,去里头说。”
何金元“诶”一声,跟着她进了大理寺。
何金元是头一回进大理寺,他不过是府衙小小巡捕,尚不能到大理寺来,更别说像许宴知这般来去自如了。
许宴知径自坐下,下巴一扬示意何金元去端桌上热茶,“等谢大人和李大人来再说。”
何金元一早就从府衙赶去都察院,他在门口被拦下。若都察院中的大人不见,门口守卫便不能将他放进去,好在他碰上了付白从里头出来。
付白一听是要找许宴知,便告知他许宴知去了大理寺。何金元得了消息又紧赶慢赶去大理寺,好在赶上许宴知人还没进去,他又不得靠近大理寺,只能扬声去喊。
如此奔忙一番他早就口干舌燥了,得了许宴知的令端起茶盏来也不顾茶水温度便一饮而尽。
正好谢辞和李忠明从外头走来,见了何金元皆是一愣,“这位是?”
何金元连忙躬身行礼,“小人是京衙巡捕何金元,见过谢大人,见过李大人。”
李忠明道:“我倒是听过你的名字,上回的无头尸案听许大人提过你。”
谢辞问:“怎么,府衙出什么事了?”
何金元说:“府衙昨儿在街上收了一具女尸,这事儿许大人也知道,小人昨日查了这案子的前因后果,总觉不寻常便僭越来寻许大人禀明。”
许宴知一挑眉,“说。”
“昨儿那死者名叫李明月,是扶桃巷张氏子义的妻子,杀她的便是这张子义。后来小人抓到了正要逃跑的张子义,据他交代,他本不想杀了李氏的,因李氏将钱藏起来不让他拿去拜会天玑真人,他又一心只想靠着天玑真人的神通能在此次春闱中取得好名次便一心急就用刀捅了李氏,李氏被捅了之后想出去找人呼救,没成想刚出了巷子就失血过多死了。”
话中提及天玑真人,许宴知他们眉头皆是一拧。
她又问:“那李氏身上的乌紫青痕是怎么回事?”
何金元微愣,又立马道:“张子义平日便有殴打李氏的习惯,这些乌紫青痕皆是被张子义打的。”
他接着说:“张子义还交代,正是因那天玑真人说的神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