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每个月给你加到8块钱,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找爷爷吗?现在钱给你了,为什么你还出尔反尔!?”
为了提高营业额,国营饭店前些日子改革,分了早晚班,以此延长店里的营业时间。
他和刘欣婳碰巧今天上早班,刚一下班回到村里,就听到路过的村民说了这事,顿时急得家也不回了,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来。
面对孙子的逼问,夏老太冷哼了一声,大言不惭地回到:“就你那八块钱,能成什么事?你爹和你二哥现在都在蹲局子,我要是不给他们打点好,他们都不知要活下去!”
夏来福皱了皱眉,正欲说点什么反驳回去,然而夏老太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谴责的话就跟机关枪扫射似地,啪啪啪地直往他的脸怼上去,“你和娘,还有你两个姐姐都是没良心的!你爹和你二哥在局子蹲了这么久,你们就没一次主动去看过他们!
要说你没钱也就算了,可你并不是,端着国营饭店的铁饭碗,在村里又是娶小媳妇又是住大房子,自己在这里过好日子,就没想过要去接济你那可怜的爹和哥哥……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夏来福安静地听她说完,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慢悠悠地反驳道:“我们家造的孽还少?要不怎么会尽出不孝子孙?”
这话就跟刀子似的,直直捅进了夏老太的心窝里,老太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差点没被气晕过去,抖着手指着夏来福,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生怕她真会在这气出个好歹来,旁边的刘欣婳担心地扯了扯夏来福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夏来福朝她摇了摇头,转头再次对上夏老太的眼睛,正色到:“奶奶,你说我是白眼狼,但从几年前你们出事到现在,我有哪一次袖手旁观?
当初要不是你们先去招惹莹姐,也不会落得蹲局子的下场,做错事就应该受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从没觉得你们无辜,也自认该尽的义务都已经尽了,如果你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多,那就是你太贪心了。”
“我贪心!?”夏老太牙呲目裂,面容扭曲得厉害,喘着粗气恨声道:“家里就剩你一个男丁,不靠你撑着这一大家子,我还能指望谁!?你如今翅膀硬了,就嫌弃我这老婆子没用了,只带着你老娘和媳妇到外边另外单过,眼睁睁的看着我在那老房子里孤苦伶仃,你心里难道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没有。”夏来福应得飞快,且毫不犹豫,“我说过了,这个下场都是你们咎由自取的,我挡不住你们一味地作死,只能带着我娘还有我媳妇离你们远远的,免得被你们拖下水。”
赵春丽赶过来时,正好听到他这话,心脏的某处被狠狠一撞,感动得眼泪差点没飙出来。
正打算开口附和几句,就见到夏老太尖叫了一声,忽然朝着她老儿子冲了过来。
她被吓了一大跳,当即也顾不上多想,忙拔腿窜到两人中间,张开手臂牢牢地将儿子护在身后。
“啪”的一声。
夏老太扬起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她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
没想到他娘居然帮他挨了一巴掌,夏来福呼吸一滞,忙伸手扶住赵春丽往后倒退的身子。
事情发生的太快,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等看到赵春丽那被扇肿的脸,新一轮的讨伐怒骂声再次涌向了夏老太。
夏老太也没想到赵春丽忽然从半路冲出来,不过她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不管是夏来福还是赵春丽,对她来说都是该打的白眼狼!
眼看着夏老太还动起手来了,刘大强知道这人就是无药可救了,忍无可忍地指控道:“刘桂芳,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这么无法无天,我这棱平村,想来也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听出他话中的含义,夏老太面容一僵,目光唰地刺向刘大强,“刘大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赶我离开棱平村不成?”
“赶你又如何?”刘大强不答反问,义正词严道:“你心思歹毒,屡教不改,留着你在村里也是个祸害!为了乡亲们往后的安生着想,我要拟全民请愿书,将此事上报公社,将你遣回你的籍贯地,从此往后不得再踏入我们棱平村!”
这提议马上得到了乡民们的支持和赞同,纷纷表示以后再也不想在村里看到夏老太了。
这时候大队长是有生杀大权的,一封全民书,就可以决定人的生死去留。
夏老太也想到这个,瞬间慌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们、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