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谁最好动手再明显不过了。
这会儿的凌大河已经心急如焚,急匆匆的便去见自己的上司准备请假。
原本还想着过两日等手中的事全部结束后好多赚二两银子再回去。
可现在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
当天半夜,景银就又回到了梁州。
次日一早,她刚吃完早饭,便看到文灵匆匆的走来。
“怎么了?”
“姑娘,你让我留意的春桃母子,现在的处境不太好。”
之前听春桃提起她孩子大伯的时候,景银就隐隐的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武儿他大伯既然能同意免费帮春桃他们母子寄信,怎么可能不在春桃母子活不下去的时候接济他们一把呢。
因此这次去南洲之前,景银就特意交代了文灵,留意下春桃母子和孩子他大伯一家的动向。
“怎么说?”
“武儿这孩子饿的狠了,在河里摸了几个田螺煮着吃,却被李员外家的小厮看见,非说李员外丢的一只小鹅被武儿吃了,别人去问他们娘俩,武儿口齿不清的,说是吃了螺肉,他们却都听成了鹅肉,现在李员外嚷嚷着要报官,把他们都送到大牢里砍断手脚呢……”
“这李员外!”
景银起身就往外走去。
如果她没猜错,李员外和武儿他大伯肯定是一伙的,就是为了吞下凌大河寄来的银子。
到时候这娘俩出事不在了,后面怎么说不全凭着他们一张嘴吗?
就算说春桃杀了武儿跟野男人跑了,也没人能拿出证据来。
以后凌大河在军中赚的银子说不准还会被他们以各种理由要过去。
景银抱着汤圆带着文灵赶到的时候,春桃那破旧狭小的家中已经围了一圈人。
有李员外,还有凌大伯,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村民。
此刻这些人全都对着人群中央的春桃和武儿指指点点的。
春桃满眼是泪的摇头说武儿不可能偷李员外家的鹅。
这时候凌大伯装作老好人上前苦口婆心:“春桃啊,我也是看在你是我弟媳的份上好心劝你一句,偷了就偷了,大哥我虽然我不富裕,可凑一凑帮你把这钱凑出来还给李员外不就成了吗?”
“你何必在这嘴硬呢,到时候报官你也得不了什么好,你啊你,武儿这孩子自己都承认了,你非不承认,难道是想把武儿也给带坏吗,到时候大河回来了,你可让我怎么交代啊……”
凌大伯看似苦口婆心,实则杀人诛心,字字句句都在说武儿是小偷。
围观的村民又开始对着春桃指责起来。
有骂她凌家好好的孩子被她毁掉的。
有骂她不知廉耻的,还有的骂她不知好歹的……
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谩骂,跌坐在人群中央的春桃抱着武儿已经接近疯魔。
“我儿子没吃鹅肉,我儿子没吃鹅肉,我儿子真的没吃鹅肉,他吃的是螺肉,是螺……”
“你也太不知廉耻了,你说没吃就没吃啊,难不成你还能把他肚子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鹅肉还是螺肉不成。”
“是啊是啊,李员外家大业大的,难道还能因为一只鹅冤枉了你不成……”
“冤枉不冤枉,报官不就知道了,我已经报官了,具体事情怎么样就等孙大人亲自来审判如何?”
景银拨开人群,将跌坐在地上的春桃和武儿拉了起来,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春桃眼睛陡然迸射出亮光,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扯着景银的袖子?
“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过几日他就回来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把你这件事给解决了,放心,一切交给我。”
景银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这时候李员外见竟然真的惊动了县令,连忙抬起手压了压。
“算了算了,不过就是一只鹅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惊动县令大人做什么?春桃你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生活也不容易,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别啊,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要真是武儿偷了你的鹅,起码得砍断他的双手以作警示才是。”
“你是何人,这件事和你可没什么关系,容不得你来插手。”
李员外有些恼羞成怒,景银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就开始闭目养神。
这时候春桃也仿佛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