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密织穿宝石珠子做的。”说话间,她还朝皇上看了两眼,见他也望过来,不禁更加得意。虽说节俭,但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坐在边上能光彩夺目,为自己争脸面?听见皇后话里话外责备她花费巨大,华妃冷了冷语调,呛声道,“臣妾家里好歹有些贴补,不必费宫中的钱。”
“都像华妃一样有个好娘家才好呢,就不用守着月例银子过得紧巴巴的。”皇后轻笑说道,余光瞥见皇上和太后都沉了脸,顺势也就收住了口。
华妃听出皇后的不怀好意,笑道:“臣妾娘家再好,也是得皇上赏识。”
“年羹尧就你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朕赏赐他什么,他都贴补给你了。”皇上面色淡淡地说了一句,太后坐在一旁,闻言只是了冷笑。
看出太后的不耐烦,竹息连忙寻了借口让太后先行离席了。
曹琴默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慢步离开宴席的太后,心里一阵发颤。以前从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如今跳出华妃的圈子,以局外人的身份再看华妃,只觉得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踩在皇上的底线上,而且还丝毫不觉自己有错。如今皇上奉行节俭,可不止在后宫,哪怕华妃所用花费皆来自年家,也不能掩盖她奢靡浪费的行径!更甚至,还明晃晃地告诉皇上,年家行事与皇上背道而驰,整个年家都手笔巨大。
曹琴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忽然觉得自己倒向安陵容实在是正确的决定,哪怕安陵容最后没帮她封嫔封妃,她与华妃划清界限,凭着自己的能力,未必不能自己争取爬到高位——单单是安陵容告诉她欢宜香之事,让她看清楚了形式,曹琴默也承她的情,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