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让她欺负你,更不会向她提供所谓的殊荣。”
裴意然放下身段,对自己妥协到这种程度,是童司韶始料未及的,也很难不心动的。
她实在不明白,也想一问究竟,“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我,明知道我各方面条件都不算优越,你想找,大把的白富美等着你。”
联姻不是理由,裴家想正经联个姻,有的是家世背景更匹配的人儿,还轮不到童家。
就算轮到童家,也轮不到童司韶。
别拿嫡的庶这些过时的观念当借口,傻瓜才信。
利字当头,这些全特么的都是浮云。
裴家这么做肯定另有所图,但从自己身上又能图到什么呢。这正是童司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被当面戳穿,裴意然声色不动,只是垂眸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谨慎的表情。
停顿片刻, “想跟你试试看。”
诡异之处就在这里,童司韶再次追问,“为什么选我?”
“不要说你这么做是因为喜欢我,以前你很讨厌我,后来有所改观,但也只相处短短几天而已。”
裴意然“噢”地一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确实发生了,除了家人,我的洁癖强迫症只对你没有产生物理反应。”
他说话的语气平常得像在聊天气。
给童司韶的第一个感觉,就像在说冷笑话。
当初裴意然的洁癖过敏症确实挺严重的,不过由童丽颖陪同,到国外治疗五年后,已经痊愈了。
如果她没看过原着,还真会被他忽悠了。
“不是治愈了吗?”
裴意然摇头,“谁跟你说的?我的医生都没说过这样的话。“
凭着良心,童司韶有话好好说,“如果你还没有治好你的洁癖过敏症,应该找医生继续治疗,而不是找我。”
她又不是医生,找她也治不好他的过敏症。
结果裴意然却说,“但是我只对你一人免疫,医生建议,应该找你试一试。”
免疫?搞得她像病毒似的。试什么?她又不是白老鼠。
看来米国医生也不靠谱,尽出馊主意。
童司韶心里有一万种吐糟,只敢问一句,“你不觉得医生的建议很不科学吗?”
裴意然没说话,只是看着童司韶。
他居高位久了,专注看人时,不怒自威。
童司韶被他看着有些毛骨悚然,举了举双手,“我绝对没有向你下过蛊,你可别冤枉人。”
裴意然“嗤”地一声笑了,清贵的眼眉弯弯的。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如果你暂时不想联姻,那就先不联姻。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们先当男女朋友处着,找找我的病源。”
这主意听起来就不错。
当男女朋友处着,相互不限制自由,日后不合适,想分就分,比离婚容易多了。
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与男女朋友也差不多。该亲的,亲过了,该触的,触过了。
就凭裴意然那长相,怎么说,她也吃不了亏的。
就是还有一个问题,万一他治不好,那她不是要一辈子陪着他?
“那个……”直问太伤人自尊。
不问,还是问吧,她可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童司韶咳了两声,尽量挑温和的字眼,“有交易期限吗?”
终于。裴意然的后颈已沁出热汗。
最近两年,他的事业上了轨道,谈判桌上数亿的交易也没能让他如此紧张了。
“1年。”他沉吟着,然而眼神却很快地瞥了一眼童司韶。
她会嫌期限太长吗?也许应该减成半年。
童司韶没应,似乎正在考虑。
裴意然把筹码送到她手上,“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总不能让你吃亏。”
事已至此,童司韶知道逃跑无望,别说裴意然不肯,就算他放她一马,她也逃不了。
她现在有利用价值,童家也不会放过她的。
在这种情况下,裴意然所提的交易,变得可以接受。
“一年之后,如果我离开,我想带着那10%变现的股票离开,并且希望日后童家再也找不到我。”童司韶慢慢说道。
裴意然马上点头同意,“没问题。那咱们这就算成交了?”
“成交!”童司韶举起手,等着与他拍掌签约。
“你没有其他条件了吗?”裴意然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