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板啊。
童司韶这才意识到,人一旦受了点偏爱,难免会恃宠而骄,总想尝试挑战对方的底线,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但她没想到自己也不能免俗。
可裴意然压根没有给童司韶机会收回这句话,她的话音刚落地,裴意然已经掏出电话,吩咐管事人员预备场地和所需要的配置了。
这里到环球俱乐部的车程只要 15分钟,路上没做多少耽搁。
他们到的时候,羽毛球这边的场地基本没什么人。
童司韶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打羽毛球,心里很紧张,一紧张不免下手就狠。
可怜毫无经验的裴意然,前几场被童司韶虐杀得只有捡球的份儿。
不过他看起来心情没有受到影响,仍然不急不躁挥舞球拍,安心做个陪练。
中场休息的时候,两人坐在长凳上喝水,童司韶看起来十分兴奋,运动让她的脸更加粉嫩水灵。
她不断地向裴意然补充介绍打羽球的规则和技巧,时不时朝他开心笑着。
裴意然侧过脸看着童司韶,被她的神态勾勒得有些恍惚。
童司韶跟裴意然记忆里五年前印象有些不同,那时童司韶眼角眉梢更锐气些,现在的她更俏皮些,不过同样生动和充满了生命力。
“你啊,待会儿一定要记住 ,当球高的时候,直接向下压,不要等,它又不是网球,又没有弹性。”童司韶向裴意然示范了个手势。
“你的羽毛球向谁学的?平时都跟谁一起打?”裴意然突然问道。
“噢……”童司韶拉长了声音,“我跟我小姨学的啊,平时当然都跟小姨一起打啦。”
其实小姨的羽毛球也是童司韶教的。
童司韶穿过来之前,每年都参加校体育会,在羽毛球和长跑两项运动上从小到大拿奖拿到手软,小姨村子里的人基本都不是童司韶的对手。
裴意然松了一口气,嘴角又勾起那种含意模糊的笑意,“你这么难缠,小姨肯定被你烦得不行,巴不得把你脱手。”
“哼。”童司韶十指交叉,活动着手腕,耀武扬威瞟着裴意然。
她的意思是,你就会耍嘴皮子,还不一样是我的手下败将。
还好裴意然体能绝佳,运动细胞丰富,又有打网球的经验,渐渐地,下半场童司韶打得就没那么顺手了。
双方都发泄完多余的精力,淋浴之后,童司韶走出休息室,两相顾盼,没看到裴意然的人影,她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也许现在正是时候,如果她手脚利落点……
“干嘛站在这里发呆啊?”
裴意然的声音突然从童司韶身后冒了出来。
童司韶连忙一转身,裴意然那带点笑意的温柔眼神就这样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帘。
刚刚沐浴过的裴意然,上身穿着米白色的棉质t恤,下身穿着同色系的休闲裤,微风吹过,随着布料的轻柔拂动,勾勒出充满张力的优美轮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透着难以言喻的青春性感。
是这般温柔缱绻的表情,是这般年轻美好的身体,是这般芝兰玉树般立于光阴之中。
一股无以名状的滋味蓦地涌上童司韶心头,倘若他不是裴少,倘若他只是一位邻家哥哥,或是同院系的一位学长。
倘若那样的话,就算裴意然不想追她,她也会拼了老命追他。
“……怎么好像眼圈都红了?”裴意然凑近了,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刮着童司韶的眉骨。
“饿死了。”童司韶夸张地抱着肚子说道,“饿得都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了。”
裴意然笑得唇边梨涡隐现,随即问她中午想吃什么,童司韶随口说想去吃麻辣烫。
裴意然没料到还有这么一说,这都不在他的选择范围之内。
他憋了十秒,才回童司韶说,那是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咱还是换种选择吧。
听裴意然这样说,童司韶莫名觉得开心,原来有钱人也知道什么叫垃圾食品,看来也没那么不接地气。
她与裴意然站在电梯口还在讨论究竟吃什么好的时候,明皓来电。
一接起来,就听他噼噼啪啪抱怨。
裴意然暗示童司韶去休息椅那边坐一坐,他自己走到人少的地方。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小子,连开磁阻电动都不知道,当着我们的面就敢充老大,真是不知死活。
“关键还不是这点,你不觉得奇怪吗?换电技术的局限性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