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这可是你个人的猜测,我可没说这样的话……”
梁栋微微一笑,又直言不讳道:“卞市长,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和贺省长不都是许书记的人吗?那你为什么还会撺掇余市长,这不是在挖贺省长的墙脚吗?”卞丰年知道不说真话糊弄不过去,干脆和盘托出了幕后之人:“我个人跟贺省长没有任何过节,这一切都是省委谢书记的意思!”“谢书记?”梁栋疑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卞丰年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领导们在玩什么游戏,我就没资格知道了,我不过一颗任人驱使的棋子罢了。”在说这话的时候,卞丰年把自己跟余国峰做了对比,不禁悲从中来,紧接着又感慨了一句:“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梁栋笑道:“卞市长这是在感怀什么?”卞丰年如实回答道:“仔细想来,我跟余市长又能有多少区别?在南岗这一亩三分地,我们都是何其风光无限。然而,一旦去了渭城,我们又免不了任人驱使的命运。余市长能被人逼到这种地步,真要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又能好到了哪里去?官做得越大,越是要如履薄冰,现在想来,与其每天过得提心吊胆,还不如不做这个官,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