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乐芮把木莎推向她的房间。
“去休息一会儿吧。洛蕾塔那边我会看着,你看起来很疲惫,是不是不适应高强度训练?也没有那么急迫,你曾经可是差点儿成了兽勇士,你很强,别着急。
还好洛蕾塔有点像我,要是全都像你,那现在可糟糕了。”
……
洛蕾塔觉得现在的情况糟透了。
她不喜欢费莓欧和阿尔泰尔。
费莓欧是个天真的热血笨蛋,总以为所有的事情只要说一说就能解决了,如果不能解决,那就掀起战争,用鲜血和暴力威慑。
“费莓欧,这些在你看来很酷的东西,里面包含着无数的痛苦和眼泪。”
洛蕾塔凝视着打扮得很酷的费莓欧,她抓起费莓欧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让费莓欧感受着自己的脉搏。
“费莓欧,对吧?我受不了你了。
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你把我们这些雌鹰当成什么?
死亡意味着我会变得冰冷,我的心脏不会再跳动。在战争中,谁都会死。战争是残酷的,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我不是无知,我是无能为力。
而你,费莓欧,不难看出你的家庭状况很好,你的手很柔软,你的眼神没有阴霾,你没有遭受过我所经历的一切,你以为我只是固执……
费莓欧,你要是再用高高在上的语调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会把你驱逐出兰尼尔。”
费莓欧没有经历过这么首接且情绪激烈的反驳。她有很多想要解释的点,但洛蕾塔的语气太尖锐,她感受到了被误解的委屈。
她没有高高在上,她想要为兰尼尔,为洛蕾塔做些什么,她习惯性用自己的语言包装着她来到兰尼尔的焦躁和茫然。
作为一个孩子,她觉得自己足够成熟,她接触到了很多知识,她以为那些足以安抚洛蕾塔。但很明显,洛蕾塔似乎比她更加现实,更加冷酷。
洛蕾塔和费莓欧面红耳赤地争吵着,雅琳休在旁边没有阻拦,阿尔泰尔在中间斡旋,企图结束这场争论——
洛蕾塔对阿尔泰尔更是毫不留情。
“你这种雄鹰又怎么好意思打断我和费莓欧的?你觉得自己很好很中肯吗?
你最虚伪了,你希望一切都相安无事,你并不是觉得我们两个争吵不好,你只是觉得我们的争吵让你尴尬,你想结束自己的尴尬,你根本没有提出任何有逻辑的观点,你就想着恢复正常就万事大吉了!”
阿尔泰尔指着自己。
“我吗?我就是来劝个架……不是,等等,为什么这么说我?我是好心啊。我怎么没有观点了,我希望一切平安无事不好吗?你刚才也说了战争是残酷的,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也能正常生活,这不就很好了?我也在兰尼尔居住过,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思考过……”
阿尔泰尔加入争吵。
雅琳休托着下巴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它离开玩具房,去找瓦乐芮拿了一个大玻璃凉杯,装了甜甜的饮料。
它走到洛蕾塔她们旁边,敲了敲凉杯。
“要不要中场休息一下?我拿了饮料。”